上还插着标枪的翼龙,吓得它呖呖地用双翼上的前爪支撑着飞速躲避,然而白虎只半空一个扭身狠狠咬向那只犹挣扎流星爪不知闪避的翼龙,直接又结果了一只。
李识曛收回了流星爪,树上默默旁观着白虎接近剩下两只膜翼受创的翼龙,它们惊慌地四爪地上爬动,浑没半点空中舒展优雅的姿态。白虎似戏耍一般故计重施,扑向身上有标枪的那只中途,反身袭向另外一只!
十分默契地,李识曛手中还滴着血的流星爪也射向了那只只顾着慌张躲闪白虎、没有注意身上标枪来向的翼龙,但这一次李识曛的目标不再是瞄准膜翼,而是狠狠抓进了它的颈侧,那力量大得爪子直接深深扎进了它的动脉,鲜血喷射而出,像油泵中喷出的油一般射向半空,整个翼龙的身体都被这股力量带得狠狠一顿,移动着的身体就这么栽到了地上。
一次漂亮的声东击西和补阙挂漏。
天空中徘徊的翼龙都急促地叫着,却再也没有听到地面上同伴的回声,它们只能哀哀地空中盘旋呼唤,似乎这样就能让同伴起来。
李识曛这才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最开始装运盐土的地方,那只身中标枪的翼龙刚刚闪避时踩过这里,兽皮中的盐土凌乱地洒了一地,最后被李识曛刺中动脉时大量的血液流出浸透旁边的土地,暮色之下一片暗黑。
李识曛的面庞半边夕阳映射下似神祇般圣洁悲悯,半边隐没黑暗中似收割者般晦暗难辨,他打量着这片土地,他初见时以为它孕育了无数生命而感慨惊叹的盐崖,那时的他何曾想过,它同时也是一座永不停转的屠宰场。只不过当日的他被动地其中,是被杀戮的对象,而今日的他主动参与设伏,猎杀其他生灵。
望着地上暗黑的痕迹浸入土地,也许明日这里就再看不出任何痕迹,如以往一样吸引众多动物,再吸引来猎杀者,杀戮与被杀戮,孕育与死亡,不断上演。被曾经的李识曛看作生命之源的盐崖之盐也许不只是来源于千万年前的地质沉积,更来源于源源不绝的、浸润这里每分土地的血腥。
也许这片大地冥冥之中的确是存着公正的法则,它面前,众生平等,就像这座盐崖,它孕育众生,亦对等地要求冒着付出生命的危险。而就算是这里猎杀无数生灵、称雄天空的翼龙也李识曛与白虎的二战术面前折戟沉沙、留下五具尸体。维持着平衡的自然界永远是公平的,从它那里拿走了什么,便要相应地付出什么。
他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这片大陆并没有什么永恒强者,唯有不断挣扎向前,幸存者为王。
拾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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