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蒋帆都没有告诉秦未,如若之后蒋帆讲了的话,一定会告诉自己,那秦未又是怎么知道的。
季言一愣,猛然看向秦未,这还是他告诉秦未的。
“查到的。”秦未愣了愣,也意识到是自己口快了,微微撇开视线。
“我哥要是真的想瞒着人的话,谁都发觉不了。”季泽听到秦未的回答,似乎勉强默认了这个答复,的确以秦未的本事去查季言也是能将这事调查的一清二楚,“秦总,七年了,是人都会变的。”
也许在很早以前,季言只是表面假装冷淡,但是仔细看便能发觉季言的小心思。季言的眸子里总是清澈而又生动,认真望着的时候便似乎能看到心里去。当秦未故意去惹季言的时候,季言会生气地瞪着秦未,一边骂秦未是笨蛋一边伸腿去踹秦未。
但是七年的时间,季言一天天在沉默中冷却,他似乎从未生气过,也从未对任何事情热切关注过。他只是一天天淡然平静地过着平凡枯燥的生活,季泽和他说话的时候季言会笑,照顾季言的时候季言会说谢谢,但是季泽望进季泽眸子里的时候,里面却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般。
秦未走了,季言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他就像是将自己束缚在一层温柔的伪装下,假装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安好如初,却内地里放纵自己一点点腐烂。
就如同季泽说的,如若季言真的想,那便没人能看出季言到底在想什么。
“这幅画……”季泽的眼神突然瞄到了秦未床头柜上的小画板,然后步伐不稳地向柜子前走去将画板拿了起来,在看清画后手指微颤了颤。
季言循着季泽的视线看去,眼眸蓦然瞪大,脑子里警铃大作。
秦未心底暗叫糟糕,这是昨晚他强求着季言教自己画画,季言最后没辙在白纸上随意勾勒出了一个小人版的秦未让他自己看着玩,但是季泽总不会就因为这幅画发现什么吧。
“秦总原来也会画画啊。”季泽只是多看了一眼,像是没察觉到什么便将画又缓缓地放了回去。
“嗯。”秦未也只能点头,就假装他看了季言画那么多年自己也有了这天赋吧。
季言的手微颤着,生硬的眼神颤颤地瞪着季泽,他当初和季泽说过,秦未一点都不会画画。季言还记得,他曾经是亲口告诉季泽的,但是季泽现在这么说出来,是忘记了还是以为秦未这七年里真的有学过画画,或者说……是故意这么说的。
明明知道死后的人还能变成游魂飘荡在世间是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季泽也理所当然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