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妖国亦好。便点了点头,两人相跟著出了寝房。
到最後花莫漪也没想起来追问一句:──你为何会穿著昨夜那套衣裳,在我房里从晚上待到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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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兰化作的花灵翩翩然飞舞,一路蹁跹到了云都殿,收拢双翼,停驻在靠近花示君寝房的一朵蓝色菖蒲花心上。是日细雨霏霏,菖蒲花的香味在雨中愈鲜明,幽雅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消散不去房内弥散的战火硝烟味。
男人刚刚退朝,一身刚硬朝服未换,负手站在窗前,背对著同样神情冷漠之人,彼此间气氛绷紧得像一根欲断的弦。
毕染拢著长长睡袍,眼底还有淡淡阴影,是昨夜与陆小念谈事过後,长夜难眠所致。
难眠的原因,一在不知那人龙之子会作何抉择,心下揣测不定;二在那个夜夜必去他房中,同他道过晚安方回自己房间的男人,昨夜破天荒的没有踏入他房门一步。
毕染睁著眼在房中躺了一夜,也没听见十年来听习惯了的脚步声到得门前。
他知道他不来是何缘故,却不知道自己心中那隐隐失落,是何缘故。
辰巳之交,男人下了朝,嘱宫人将他请来自己寝房时,毕染心里是有一丝模糊期待的。期待男人开口问些什麽。
然而花示君叫他过来,两人杵在房中,竟是一片荒烟蔓草的沈默久久不散。
从他进房开始,大太子就始终站在窗边,不动不移的凝视著窗外满眼菖蒲,硬朗英气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不吭声,毕染也不主动开腔,这种相处模式十年来不曾更迭,但今日毕染却觉出了焦躁。
是他焦躁了。
只手暗暗抚了抚尚未隆起的小腹,毕染对自己说,我会主动开口,是因为胎息不稳,我不能陪这家夥呆站一整个白昼。
“大殿下唤毕染来,可是有事吩咐?”
蝶形花灵翩然转了个圈,停在窗棂上。
花示君目光转到花灵上,似乎听见了毕染问话,又似乎没有听见。
毕染趋前一步,看著男人宽厚的背影纹丝不动,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若是无事,殿下亦知毕染身染微恙,请容毕染告退。”
“你素喜菖蒲,敬它清净出尘,逢雨愈芳。因你之故,本宫亦对菖蒲有所偏好,本宫恋它亭亭玉立,恋它耐苦寒,安淡泊,更恋它寓意喜乐。你可知晓菖蒲花语,在花妖国盛行为何?”
毕染不答,花示君终於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视著他。
花示君素来具有王者威仪,泰山压顶的气势盯牢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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