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你莫再执拗,搬去本宫寝房与本宫同住,饮食起居由本宫亲自照应可好?”
自贴背手掌传来的温热,让毕染身子不易察觉的轻颤。越是渴望便越是痛苦,越想逃离这人的温柔。他朝榻内挪了挪身子,勉力挣脱花示君的抚慰,咳喘著摇头:“不……用。”
再度被拒绝,任男人如何习以为常,内心终究还是失落。视线落到细白手掌划裂伤处,花示君猛然一怔,捉起人手心细看,只见深浅不一的血痕俨然是新创,伤口处迸裂渗著殷红血迹。
“这是怎麽回事?”男人的音调陡然拔高,怒气满溢,“是陆小念?!!!他今日果然对你做了什麽??!!”
否认的话到得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毕染横下心,陆小念既是不愿站在自己一方,视作敌方亦无可厚非,栽赃也就栽赃了,无须偏袒。
“是……”缓过一波强烈的反胃感,调匀气息,毕染缓缓开口,“他以向我问询花妖受孕生子一事为借口,妄想轻薄於我……万万想不到,一代高僧之子,行为竟与一般登徒子无异。”
花示君冷笑:“花妖受孕生子,凭他?一介卑微外族,也想小漪替他行那妇人之事,不知天高地厚!!!!”
毕染眼神猛然一颤。
男人话语中明白无误的轻藐何其刺人,当年正是这种睥睨一切的嚣张气焰,活生生夺取了全族三百来人的身家性命,一夕族灭……他至今仍然记得,从床榻上跌跌撞撞爬下地来,赤著小脚的他,怎样看著族内血流成河,怎样感觉到粘稠而带有强烈刺鼻腥味的血流 渐渐漫过自己洁白脚趾、脚背、脚踝……
那种阴森森的、不见天日犹如履足深渊的绝望感受,他没齿难忘……
自那之後,他便终生再不著鞋袜,为著那如影随形的血红记忆和黏稠痛苦,刻骨铭心。
他沈默了很久,身子难以克制的轻颤,面上又现出怔忡与疏离的神色来。花示君担忧他的身体,不顾他意愿,强硬把人自榻上打横抱起。
察觉到毕染有挣扎的迹象,花示君压低声音,坚持却仍然温和的要求:“至少今夜去本宫寝房过夜,让本宫看著你好转起来。这样对孩子亦好。”
从男人胸膛传来的平稳沈静心跳和柔和安抚的语气,不可思议的缓解了腹中隐痛,便连烦闷欲呕的感觉也减弱了许多。毕染推在花示君胸口的手停顿了片刻,认输似的半阖眼眸,头也渐渐靠往男人肩胛。
怀中人鲜见的示弱与依顺,让花示君顿时心中狂喜。愈加紧实的揽稳他,不自觉微微低头,嗅闻那人发际幽香。
自上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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