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老无须再心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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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正中,这间狭窄而阴暗的囚室里仍然不见阳光。花示君面向一壁,闭眸沈思,全然不觉时光流逝。
忽然咿呀一声轻响,脚步声在门口停顿片刻,──停顿得像是那门不过是风无意吹开,并无外人进入一般──几乎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才又轻微的重新响起,向房内移来。
花示君睁开眼,转过头去,看见毕染苍白的脸隐藏在漆黑发丝下,手中托著一个精致的银盘,上置有一个象牙色玉瓶和两只流光溢彩的玉杯。他直直的向他走过来,也不吭声,只轻轻将手中托盘放到桌案上,人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花示君看著毕染,毕染也看著他,两个人的目光都一样幽深难测,谁也看不清谁心底隐藏的心事。
花示君目光移到那两只玉杯上,又看了看那盖得紧紧的玉瓶口。
“今日你想同孤饮酒作乐?”笑了笑,“还是食髓知味,想借酒助兴,再来同孤行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呢?”
藏在发丝下的眸子闪了闪,并未被他刻意的话语激怒。毕染伸出手,端起玉瓶把手,将里面琥珀色醇厚液体缓缓倒入银盘中两只玉杯里。
他倒得很慢很稳,酒液漫到杯口边缘,他便停住了手。
花示君盯著那双皓白手腕,每个动作都缓慢而绵长,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般,慢得几乎让花妖国君眯起双眼。毕染住了手,放下玉瓶,抬头看了看他。花示君也看著他,等他说话。终於毕染指了指那两个玉杯,眼里没什麽波澜的道:“你选一杯罢。”
花示君道:“这阵仗,倒像是其中一杯有毒,你同孤拿性命相赌。”
“杯中无毒。”毕染道,“我要杀你,不过须臾呼息间,何须用上酒中落毒这等手段?”
他说的确是实情,花示君暗中以内力相探,无论是银盘、玉瓶也好,玉杯和杯中琼浆也罢,皆是干干净净,毫无毒药迹象。
花妖王眯了眼,默不作声看著毕染。後者不似过去,一遇上他的目光便万分嫌弃般逃避的避过眼去,这遭却是牢牢迎住了他视线,眼神一错不错,似乎想要将他的模样和表情,用小刀一笔一划镶刻到内心最深处。
这样毫无掩饰的四目对望,两个人心里都掀起波浪滔天,面上却是谁都没有表露半分。
花示君伸手拿起自己面前那杯,毕染没有踌躇,也跟著拿起自己面前的玉杯。在花示君开口前,他已仰起脖子,一口将杯中清酒饮了点滴不剩。
清脆的玉器碰撞声响,刚刚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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