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暗淡下去,羽巯带著他,快步穿过街心,穿入一条小巷,夕阳最後一丝淡薄光线都逐渐看不真切了。
花莫漪自然也看不清他面上表情,连番追问却得不到解答,反而因为自己惊怒攻心,胎气大动,腹中一时激起一阵又一阵难以喘息的闷痛。羽巯终於松开手臂放开他时,花莫漪情不自禁便抱著抽痛不止的腹部弯下身去:“呃……”
一颗丹药塞到唇边,抬起他下颚,硬灌了进去。
花莫漪一身冷汗,许久才压抑住喘息,抬起头发现身处一间四处不见阳光的斗室中,窗户都没有,唯有一张大大的床,而自己就跪坐在这张大床前,除此外再不见房中任何摆设。
羽巯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目光中一丝同情也无,“到孩子出生为止,你便待在这间密室里。不要妄图呼救,除我外再不会有第二人出入;也不用再费心神去考虑你的同胞手足,他们当中没有谁能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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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染能够感觉到自己压覆住的宽厚胸膛,颤抖在逐渐停止,而胸口的起伏也在慢慢变得缓慢。他自己嘴角边也渗出了黑血,却抬手在黑暗中轻微的摩挲花示君面庞,像是想将这个男人五官轮廓逐一摸遍,烙印入最後的记忆里。
低低道:“十年前,若是救我的人不是你,该有多好?”
今日便不致演变到如今局面,即便亲手下毒杀掉这个人,心里也不会有丝毫挣扎摇摆;更不会想赌上性命,在他毒发身亡前,甘愿陪他一同忍受剧毒噬心的痛苦。
手心摩挲过男人眉间、鼻梁、薄薄的双唇,因为毒性开始发作而慢慢失去清晰触感,逐渐感受不到男人口鼻间气息的温热。毕染心中掠过一阵认命的悲怆,脸颊上冰冷的泪意也慢慢察觉不到了。
低声,好似说给自己的呢喃:“我对你……花示君,……早在你那日醉酒之前,我便对你……”
手指力气渐渐虚软,最後几个字没有说得出来,意识开始涣散。
却忽然间,手腕间传来一阵模糊又令人难以忽视的痛感,好像被什麽用力的抓握住了。
被他压在身下,身中剧毒,应是早已失去知觉、一脚踏入鬼门关的花示君,竟然在没有烛火照耀的黑暗中,熠熠有神的睁开了双眼,抬手抓住了正在自己面颊上轻抚的游动之手。眼中闪烁著精光,抓握著他的力道也极其稳健,哪里像是个中毒将亡的模样?
毕染反应变得有些迟钝,这一刻突如其来的转变并未让他立刻警醒到发生何事,就听得耳边清楚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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