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受过的难闻的香烛气味,呛得双眸湿润,忍不住就想要翻身干呕。可是他连咳嗽都不敢用力,只轻轻的呛咳著,努力把紧绷的身子放松到最大限度。
羽巯俯身看著一脸薄汗的二皇子,面上表情仍然是看不出来喜怒,只是不时伸手触摸薄被下隆起之处。花莫漪想问他孩子怎样,但又唯恐听到不想听到的消息,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回去,只死死攥著床被,隐忍腹内那一阵阵叫人心惊的踢踏。
痛……真的好痛。自那日下身微微濡湿之後,孩子的闹腾就再也没有止歇过。
花莫漪咬著下唇,一阵强烈的闹腾涌来,直把他逼得险险抬起身子,发出呻吟。
羽巯及时按住了他要抬起的身子,二话不说,便往他唇间渡入药丸。
“呃──”花莫漪喘息著,没有清水作辅,他仍然勉强把那苦涩得叫人反胃的药丸嚼碎,再一点点抿入肚内。
安胎药服用的间隔越来越短,剂量也越来越大了。花莫漪算不清今日他被扶起来灌了多少碗药汁,好像上一碗刚刚落肚,新的一碗冒著热气又递到了唇边。他几乎没有进食,体内全是羽巯给他灌下的这些汤药。那些剂量猛烈的药物护住的却并不是母体,而是那喧 嚣挣扎著想要过早临世的胎儿。
但现在的花莫漪别无选择,他身边只有这个心怀叵测的异族大夫能帮助他安抚胎儿;即便对方要害他性命,除了听之任之,他又能有什麽别的办法?
药丸落腹,总算是争取来一点缓冲时间,孩子似乎稍稍安静了一点。紧紧攥著床被的手指这才精疲力尽的松懈下来,骨节都在方才那几波发力中变得苍白。二殿下思绪有些漂浮,昏昏沈沈的想著,他还要这样子经受多久?
被囚在这里,感觉不到光阴流逝,羽巯也只会在天黑时出去一趟,不知从哪弄来足够两人分量的食物。花莫漪通常是吃不下的,对方也没强逼他吃,横竖只要他能够原原本本把所有该服用的药服用完就了事。在这样不分日夜、也没有三餐作为明显分界的地方,花 莫漪只能凭借摸索自己涨大的肚腹,来察觉日子在一天天过去。
但现在腹中孩子有几个月了?他却没有办法精准的计算出来。
羽巯唯一对他说过的话就是,还不能生,孩子还不到时辰。
他知道花莫漪宁可受苦,也不愿将孩子早产生下,冒著失去陆小念唯一骨血的巨大风险。
两者虽然同样目的是保胎,但各自获悉的信息量不同。
花莫漪是头胎生产,也不曾像花示君、花千秋那样仔仔细细研读过人族怀孕产子的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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