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什麽也看不见的双眼,低头看著自己凸隆的腹部,寂静密室中只听得到急促跳动的心脏声响,声声震动 著耳鼓。
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对自己说,或许是痛得太过,冷汗顺著後背流到了地面;那双腿间陡然产生的濡湿感,一定也是因为冷汗顺著腿根流下而造成的错觉。
那一滴滴液体还在不停歇的往下渗流,花莫漪大脑一片空白,许久回不过神。
直到再一次密集的、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剧烈抽痛,骤然从腹底急急袭上身,顷刻把孕夫掩耳盗铃的心思全盘击碎。花莫漪托扶著腹部的手,同时感觉到了那处陡然变得坚硬得如岩石,孩子像是终於攒足了最後的力气,狠狠向下一搅──
花莫漪全身剧烈颤抖起来,想要去安抚腹里大闹天宫的孩儿,却是发现自己揉腹的手软软的没了力气,只能跟著那阵阵加促加急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嗯……呃啊──!”
那个原本只在意识深处模糊提醒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最不愿面对的现实赤裸裸剥落在眼前。
羽巯无法再度替他安抚腹中孩儿的躁动,他尽他所能拖延了他的产期後,如今已是一筹莫展的离去。他被独自一人遗留在这间不会有任何人来的密室里,而佑儿──佑儿再耐不住等候,要提前两个月降世了。
“陆小……念──”花莫漪轻轻喃语,腹中爆起的锐痛让花妖淡紫色眸子蒙上了一层氤氲水雾,他却恍然未觉,只轻轻喊著那不在人世的名字,“你看……我们的佑儿,要出来了……”
新生命降世带来的再强烈苦楚与疼痛,又如何及得上,想到共同孕育腹中骨肉的另一人已不在世间时的那种痛彻心肺?
花莫漪顺著墙角,托扶著正渐渐加剧宫缩的腹部,慢慢滑落下地,视线所及,仍然看不清一团漆黑的屋内任何事物,视野里晃动的都是陆小念温柔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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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念来赴约时乘骑的那匹骏马并未拉著车辇走远,就悠闲的停在堤岸边吃著青草。羽巯抱著毕染自那驾马车旁经过,虽曾略微动念想要借助马力,转念一想,若是花妖族的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循迹追踪而来的话反而会露了马脚,便忍痛弃诸不用。
他自然也不会好心到带著毕染再返回那间关押著花莫漪的密室,羽巯心中比谁都明白,二殿下早在他离开时便已阵痛发作,此际缺了安胎药的假性安抚作用,差不多也该要破水了。那处街道密巷空无一人,本就是族人寻来作为最後藏身的隐秘场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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