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毕染遇上孤,完全是出於他私心设计。从相逢到最後,一切不过是他算计。”花示君怜悯的看著他,现下这里没有君王和侍卫之分,有的只是对同样一个人怀有炽热情绪的身份平等的两个男人。花示君道:“你与孤同样,受了毕染蒙骗。他利用你对他的感情,顺利逃离孤身边──为了这个原因,孤不会惩戒你,你亦是个可怜人。”
那侍卫蓦地大笑起来,笑得脚上的镣铐都在颤抖:“原来他在你眼中,是这样?他所做一切,全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你一分真情也看不出来?”
花示君冷冷道:“你莫欣慰过早,他对你亦是同样步步为营,你与孤,在他眼中都是能用即用,用之即弃的棋子。”
静坤想起毕染独自被囚禁在寝房中,每次他推开房门时,那人迅速抬起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惶遽却又明明带有渴望的目光,看清来人是他後立刻黯淡下去的模样;想起毕染不为人知的怀著那个小小的孩子,食不下咽,难以安寝,却坚持著日日服用那闻之欲呕的安胎药;想起他举杯遥祝花示君百年好合时,硬著脖颈,眼神却刻骨悲伤……
毕染爱花示君,即便他从来不曾对他吐露这一点,但就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名睥睨天下的君王却愚蠢昏晦得一无所觉。花示君总冷嘲热讽说毕染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可憎之人,其实真正被仇恨蒙蔽心智而看不清事实真相的,又何止是毕染一人而已?
花示君又道:“看看你现在,前程俱毁,此生都要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就因为一个利用完你就将你弃若敝屣之人,你觉得值得麽?他逃出了宫外,逍遥快活,哪里还管你的死活?”
对方嘲讽的看著他,对这样被恨火蒙蔽了理智的男人,早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静坤现在唯一真正庆幸的,是自己做出了正确的抉择,将那人送离了王城,逃脱这样永无止境的精神折磨。
他闭上眼,不肯再跟花示君对视。
花示君踏前一步,隐忍著怒火──他知晓自这名侍卫口中断然是问不出东西来,他之怒火也并不是来自於这个人私放了毕染,甚至不是这个人敢於挑衅他的王者权威──而是,为什麽,凭什麽,连他这个与毕染耳鬓厮磨了十余年的人,谈论起毕染时,都不及眼前这个年轻侍卫眼神来得坚定?
这名侍卫,哪怕就是在一年前,都还不知毕染性情如何、容貌怎样,却肯一口咬定毕染是值得付出、甘於为他赴死的对象。他凭什麽比他有信心,凭什麽比他,更摆出一副了若指掌、心心相印的模样?
难道在他因为情绪不稳,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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