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染一步步向刑场走近。花妖王一声不吭,既不挥手让侍卫上去阻止,也不下令让刽子手赶紧行刑。
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原位,好整以暇的等著那个人下一步行动。
负责监刑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是认得毕染的人,又都不知道王上心里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只是隐隐约约预感到,今日这仿制人族的“闹市处斩”之刑,大概,或许,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没有杀人打算的局。
跪得腿脚发麻的静坤,比这些官场打滚的人稍微迟缓了一些才後知後觉明白过来,终於是千辛万苦挤出了声音:“你……──不要来……!不要上他的当──”
花示君微笑了。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毕染,说话对象却是刑台上的侍卫,冷嘲道:“你该欢喜他还有最後一线良知,否则今日,孤难保不会开国之先例,将你作为第一个当众斩首的花妖,名留青史。你亦该欣喜,在他心目中,你竟然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他费尽心机逃离了孤身边,却还肯为了你重新回到这个炼狱。”
侍卫白著嘴唇:“你,你……”他看著毕染,目光死死盯住他衣裳下,那里应该是已经隆起了一定弧度了,可是为什麽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花示君噙笑看著毕染,男人嘴角扬起,眼神却没有分毫温度:“孤说得对吧?完全料中了你的心思,和这个下等侍卫──在你心目中举足轻重的分量。”
毕染已然走到了刑台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与花示君直直相对的视线不见闪躲。
他还是这副模样,即便乱军之中,依然不会改变冷情疏淡的性子。
花示君忍不住想,今日若是立场对换,跪在刑台上即将被处死的人变成自己,他也会拼死来救吗?他也会这样从容不迫的站在这里,以一种百死无悔的决意同要杀死他的人对峙吗?还是,静坤是特别的……?
数千双眼睛在花示君和毕染间来回打转。
看戏的重点变了,但是戏的味道似乎更剑拔弩张,结局难料了。
毕染道:“何必冷嘲热讽?你既明知我的来意,开出你放人的条件。”
花示君扬眉,不觉加重了语气,冷冷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说说看,你有什麽资格同孤谈条件?”
“毕染,不要──”静坤声嘶力竭在喊了。
白衫男子循声看向他,目光忽地变得温柔,温柔得花示君几乎不敢相认。这难得一见的温柔更像是淬了毒的钢刀,狠狠剐在花妖王心上,放在扶手上的手心用力,暗暗捏碎了一块浮木。
脸色压沈下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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