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毕染又甚少活动空间,将来生产只怕不易。但这话说出来,花示君未必肯信,──他毕竟有过两次私放毕染或说对逃走之人视若未睹的恶劣记录,他说的任何话,花示君都会打上一半的折扣来随便听听。
毕染既然自己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局外人当然不能越俎代庖置喙过多。
负责诊疗毕染的太医院御医,对於人族孕子一事知之甚少。虽然每日像模像样来给毕染把脉、听诊、开方、煎药,实际上却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力,以为只要尽情进补,将孕夫和其腹中胎儿补得健壮白胖就好。
谁也看不出毕染不过七个多月的身子,肚腹却隆起得如同即将临盆一般,实是不利分娩的迹象,还以为是调养有功。
关於这一点,怀著胎儿越来越辛苦的毕染其实比谁都清楚,而他心中真正的盘算,却正是想要等来这样的结局。
──既然生不能逃离,那麽…………
“你在想什麽,这麽出神?”正在揉搓他肚腹的大掌停顿了下来,男人审视又警惕的眼神看向陡然出神的人。
毕染此时衣衫半褪,被花示君搂抱在怀中,男人自身後环著他腰,一边按这些日子来养成的习惯,为他体内花种注入滋养妖气,顺便跟胎儿做亲子互动。
这种举动,通常会令毕染极为不适,任他再如何隐忍,也总会逼出一两声低低呻吟。但今日,花示君在他腹部这边摸摸那边揉揉,毕染竟是一反常态,出神到全然忽略了那种被强行灌入妖气的饱胀痛苦。
他到底想什麽,想得这般恍惚?
花示君又在孕夫腹间揉了几下,用了点真力,而怀中人仍是一副游魂天外的模样。於是一国之君皱了眉,被忽视的感觉涌了上来。沈声:“方乖顺了几个月,便又开始转动别的念头了不成?”
终於是给腹中沈甸甸的真实感拉离了怔忡状态,毕染咬唇,下意识想抬手挡开花示君仍停留在自己腹前的大手。但一抬手,就清醒过来双手仍捆束在一起,难以挣动。
他垂了眸,慢慢道:“……我如今这副模样,纵然还在转动什麽念头,又如何能够实施?你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花示君笑:“孤日日看著你,陪你进食,喂你服药,洗漱更衣样样亲来──孤尚有何处放不下心的?”
“你方才口吻似乎没有这般坚定──呃……”
原本停顿在腹部的大手又开始了游移,缓慢而持续的向他腹内灌入妖气。
毕染强忍著那每日不得不忍受的妖气强行侵入感觉,花种必须得到滋养,才不致反噬和它精血同出一源的胎儿──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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