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同谁?同……前太子妃,现在的囚虏麽?”
这绵里藏针的一句话居然把花示君活活噎住了,一国之君怔愣愣的应道:“自然不是……”
女子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微笑,轻轻道:“凝珠相信王上,凝珠与王上,定然会有自己子嗣的。”
“……”这回换成了花示君哑然。
看著那背转过身去的女子,茫然问自己,若是自己始终不能将眷恋之心从毕染身上移除,若是一直就带著半吊子的心态去参加承蕴仪式,是否花枝永远不能承孕;而凝珠被自己亲口允诺绝不辜负的娶进门来,就要一直膝下无子,忍受所有人关於花妖王、後感情疏淡的猜测麽?
这对她,是否过於不公了?
从凝馨殿离开,花示君犹豫再三,还是克制不了自己往云都殿行去的脚步。
宫侍丫鬟们都习以为常在半夜见到君王出没,从善如流的向君王行礼,再轻车熟路引他们王上往毕染寝房中走。
已近子夜,静坤约在半个时辰前满怀心事的离开,床上只有呼吸轻浅、似已沈睡的黑发白衫之人。
花示君推开门,一眼看见乌发雪肤的囚徒,一如自己离开之前的样子,微微侧身仰躺在床榻上。月光倾洒,照见薄薄衾被搭在那人高隆的腹部,随著轻浅均匀的呼吸缓慢起伏。
花示君看著那睡颜安详的人,无头绪的暗想,毕染肚子愈发大了,衾被已不足够遮掩他全部身形;看来,要嘱宫人另外再赶制一床更加宽大些的衾被方是──
他放缓放轻了脚步,来到床榻边替那人稍稍将被子拉下一点,掖住边角。花示君已然足够小心,然而床上之人还是在他靠近的瞬间便清醒了。
毕染一向浅眠,怀了孩子後睡眠质量更是下降,很轻微的响动就能令他惊醒。
花示君对上他幽深乌黑的眸子,轻声道:“孤吵醒你了?”
他对於凝珠的歉意仍然持续,那种歉意一直带到了云都殿都未散,看见毕染被自己弄醒,便不由自主柔了声。
“……”那人侧躺著,映了月色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花示君俯身看他,他能很轻易就将君王面上一直没有散去的愧疚尽收眼底。
“既然醒了,今日未完之事,便继续罢。”花示君见他不回声,想了想,还是伸出手臂,将人半扶半抱起来。
毕染双手不能动弹,软软的被他抱在怀里,花示君将手掌贴上他臃肿腹部时,他静静低下头,看著男人手心渐渐蕴出白光,白光慢慢融入他今日白昼间折腾了许久的腹底。
起先还是一片平静,随著妖气灌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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