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呼……你只须、听我的……”攥住手臂的指尖收紧,那人痛苦颦起双眉,咬唇忍耐。
静坤进退两难,在床榻边弯下腰来,距离甫拉近便看见毕染一头冷汗,唇青脸白。
侍卫心头一咯!,下意识再看向那被薄被遮掩住的隆起之处,即使隔著一层薄薄障碍,仍能清晰看见那肚腹的隐约收缩之势。
不敢伸手碰触那大得骇人的隆起,静坤只觉得在漫天花香与微弱血腥味中,自己才是难以喘息的那一人,结结巴巴问:“你痛多久了……我要怎麽帮你?”
毕染低声道:“昨夜……”略想了想,又补充两字:“巳时。”
“什麽?昨夜?!!”差点又跳起来,“不,不是,昨夜不是他一直陪著你麽?你昨夜巳时便开始阵痛,为何不告知他知晓?不对──他怎麽那麽迟钝,守著你旁边都浑然未觉?放著你不管,竟然还自顾自离开了??”
腹中缩痛已愈来愈强烈,一时无力与静坤细说。毕染一手仍死死揪住他手臂不放,一边不由自主的挺起腰身,抵御破水後胎儿强烈的下坠力道:“呃……”
肚子由昨夜有一阵没一阵的收缩,慢慢转为了有规律的阵痛,相隔时间越来越短,痛楚持续时间却越来越长,疼得也越来越剧烈。毕染纵然再能忍耐,这一刻也无法继续压抑喉间喘息,身子剧烈痉挛,竭尽全力向空中挺起肚腹,却是僵硬在半空,好半天也缓不下来,冷汗湿透了里衣。
静坤见状,唯恐他腰乏摔下,慌忙上前去搂住人腰身,这一接住才惊觉毕染身形沈重,竟是要双手方能将人接稳。再看向那早已十月有余的隆腹,难以想象怀著这样的身子,生产时是要消耗掉多少体力与精力方可!
“孩子,孩子在入盆……”毕染此时却用软弱无力的手,松开了他,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静坤,麻烦你拿热水与……剪子来……”
“我先替你找御医或花示君过来才是正经!”
毕染坚持:“热水和剪子……便好……”
对上那身处炼狱般剧痛中却仍然神色坚持,不肯妥协的幽深眼眸,侍卫狠狠一跺脚,恨声道:“我──去去便来,你等我!”
将怀中腰身放下,毕染乍一接触床褥,便像放在油锅上煎熬的鱼虾般,痛苦的蜷起身,两只手无处可去的紧紧攥住了腹侧。洁白贝齿咬住薄唇,再添了新红。
凝馨殿後园中,两股妖气凝聚而成的气团已一点一滴没入蕴嬅盘中的牡丹花枝里,花枝上花骨朵已全然绽放开来,眼见著就要全数承蕴完毕,顺利蕴生纯正的花妖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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