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哪边走了?”
“东…东…东…”
不等纪凌说出个“边”字,杜老板大手一挥,引着属下打马便走。纪凌暗暗出了一口气来,神魂未定,杜老板身边一人却拨回了马头,转到纪凌面前,杜老板扭过头来:“法师,还不快追?”
那人“哼”了一声,微微俯身,用鞭子抬起纪凌的下颚:“这农家也太过白净了吧?一身妖气,莫非就是那东西!”
纪凌双手背到后头,“啪”地扯下车帘,抡起胳膊,拍上那法师的面门,身子一挫,绕到车下,回身朝堂屋便跑。才跑得两步,背后火烧般一阵灼痛,只觉得有个钢爪生生钉进了肉里,纪凌咬着牙拼死去挣,尤其挣脱不开,他急了,便想叫人,话未出口,杜老板那帮属下一涌而上,踩的踩,踢的踢,将他按在地上,嘴里塞上东西,绳捆锁绑,扎了个严实。
那法师绕到纪凌面前“嘿嘿”冷笑:“真是个未经琢磨的妖物,”扭头对着杜老板一乐:“有这东西在手,漫说是五百年,五千年的道行也炼得出啊!”
说话间,纪凌背上又是一阵剧痛,那法师从他背上连衣服带血扯下一大片来,招呼杜老板去看:“看这藤花,这东西有些来历,只怕比你我预想的还要值价。”
纪凌痛得几乎要死过去,心里头一边大骂黎子忌、谢清漩没用,不知救驾,一边盼着这法师多挨一刻是一刻,千万等到救兵才好。
法师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低声对杜老板说:“此地不宜久留,宕拓派的人来了就麻烦了,快走!”说着将纪凌提到马上,一行人打马扬鞭,要出院门。
纪凌心下叫苦,眼瞅着那马蹄子就要踏到院外,平空起了一阵白烟,马群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匹匹抬腿扬蹄僵在了那里。那法师眉毛一立,捏出道符,嘴里叫了声“破”,符到空中,挣了两下,死蝴蝶般跌落地面,那法师脸也白了,回过头去,蒙蒙的雨中擎出把油布伞,伞下立了个锦衣少年,对着那杜老板轻轻一笑:“杜老板真是契而不舍,冒着雨还来看我们,黎某感佩不已。只是你找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