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才不理那“正果”,光听了“心清身正”就觉得烦闷,黎子春见他神色有异,淡淡笑了:“明日起,你便随门人修行,我已跟清漩说过,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管问他,他会照应你的。”
纪凌被他那双洞悉世事的凤眼一扫,耳根发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拿酒盖住了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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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碧桃伺候着纪凌洗漱了,又帮他换上领青色的袍子,拿一跟玉簪倌住了头发,退后一步,笑微微地看着纪凌:“王爷好仪容,有些仙家风范。”
纪凌冲铜镜里瞥了一眼,“啪”地把镜子倒扣在桌上:“寒酸死了!”
碧桃憋不住,掩了口笑:“王爷快去吧,早课就要开始了。”说着正了正脸色,递过本经书:“修道不分贵贱,总要从底下熬起,宗主虽派我服侍您,日间的修行,王爷还得自己去。”
纪凌接过书来:“正殿对吧?我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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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正殿门前,扑面一股檀香味道,几个青衣人垂首敛眉地正往里走,纪凌跟着那些人进了大殿,殿内暗沉沉的,玄武神像笼在香火中,虚虚浮浮,颇有些诡异,四下里一排排摆满了蒲团,眼瞅着那些青衣人挨个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纪凌不免依葫芦画瓢也坐了下去,屁股才沾上蒲团,便听上首“当当”两声,纪凌抬眼看去,是个童子在敲铜磬,众人听到磬声齐刷刷地垂下了头去,单留纪凌一个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童子见他不安分,瞪圆了杏眼,纪凌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回瞪过去,两下里正僵持不下,忽地那童子头一低,朝着殿门深施一礼,纪凌扭头看去,门口走进三个人来。当先一人身穿锦衣,领襟袖口都缀了轻裘,容颜如玉,正是宕拓派宗主的宝贝弟弟黎子忌,他身后的童子扶着个人,那人青衣薄履,气度出尘,双目空蒙。纪凌见了心头一动,想到黎子春那番话,一时兴起,喊了声:“谢清漩。”谁知那人竟像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