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眼光微凛,秦三长叹一声:“阿笙,拿个凳子过来坐吧,你这命相可都落在先生手里了。”
青衣人刚说了句“不敢”,秦三便捉了他的手道:“先生既是知天机的,定然晓得这丫头劫难当头了。”
青衣人点了点头:“眼前便是恶姻缘,小姐只怕不肯。”
“当然不肯!”阿笙咬了牙恨声道:“我才不要嫁那泼皮,他是雷焰派的大弟子又如何?我们不过在他雷焰门的地界混个饭吃,又不是卖给他家了!凭什么抬过堆破财礼,便扔句‘三日后抬人’?我呸!”
她越说声音越大,急得秦三去掩她的口:“须防隔墙有耳!你不要命了?”
阿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留着命干嘛?今日他就要来抢人了,横竖都是死,还不许我死个痛快!”
“小姐,”青衣人轻轻的一句话,便让阿笙止住了悲啼:“劫难确在眼下,可你命中有贵人相帮,料必是有惊无险。”
阿笙和秦三异口同声地问他:“哪来的贵人?是你吗?”
青衣人微微摇头:“我只是个废人罢了。静观其变吧,灾星福星都已上路。”
——'待续'——
47。
三人枯坐半晌,外头冷雨未歇,天慢慢地暗了下来,店铺纷纷上了门板,窗子里透出些黄光,一点一点沿着长街铺排开去。
秦三点了盏油灯,吩咐阿笙:“再怎么着,饭还是要吃的,备些酒菜,咱爷俩陪着先生小酎一番。”
阿笙应声入内,不多时端出些家常小菜,又烫得壶热酒,三人在店堂里吃了开来。酒过三巡,秦三的脸便红了,捏着个酒盅似哭似笑:“想我修炼多年,也算薄有法力的,入这暗华门,图的就是安生痛快,哪知到头来,连个孙女都难保。”
阿笙听不过耳,反去劝他:“先生不是说‘有惊无险’么,您哭什么呀?只要挨过了这遭,以后有得是好日子,他雷焰派再凶强,也快到头了,明春便是魔尊更迭,您不也常说,该换玄武王坐天下了。”
秦三将酒盅顿在桌上:“你懂什么?换帝换王,那都是换汤不换药,兴亡更迭,还不是百姓受苦。在野的时候,再装出个清廉模样,一旦权势到手,哪个不是原形毕露,拿天下的膏粱肥一己的私欲!玄武王上台,也不过换班人欺负咱们罢了,活过百年,这气也受过百年,真真叫没意思!”
阿笙晓得爷爷喝高了,也不搭话,但见灯影下,青衣人执杯的手微微一抖,再看他脸上,却是淡定无波,阿笙便只当是自己眼花了。
老头到底不胜酒力,又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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