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疼惜,把个人拢到怀里,轻轻抱着,贴着他的耳根说:“我听你的。”伸了手去抚他的眉头:“舒心一些,不然病什么时候才好?”谢清漩想去推那只手,到底也还是没推开。
昼夜晨昏,更迭不休,秋雨浇来,一阵紧似一阵,一天冷似一天,待得天空透出晴明,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纪凌把些入门的功课都练熟了,开始修习法术。谢清漩在镇中也渐渐有了点声名,隔三岔五地有人请他过府算卦,这日一早又有个雷焰派的高手派了马车来接他。谢清漩刚摸到院子里,手腕一紧,给人攥住了,他知道必是纪凌,轻叹一声:“纪凌吗?马车在门口候着,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纪凌哪会放手:“我不明白,他们都是卜者,法力又高,怎么还要找你问卜?”
谢清漩微微一笑:“再有能耐,也敬个‘不可知’,我知的他们不知,自得敬我。”
纪凌冷笑:“你从他们嘴里套的,也是你师父的‘不可知’吧。”
谢清漩懒得跟他纠缠,刚抽出手来,却被他抱住了:“好了,我不多话,你带我去吧。”
“什么?”
“带我去啊,我看看你怎么懵人的。”
谢清漩拍开纪凌的手,摇头道:“你跟去干嘛?再说,你跟去又算什么人?小厮么?”他说这句话,原是为了消去纪凌的妄念,哪知那人兴冲冲接上口来:“好啊,我就充一回你的僮儿。”说着摘下谢清漩的褡裢,背到自己的身上。
“你这样的僮儿,哪个消受得起?”
谢清漩话音未落,纪凌已执起他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我说你受得起,你便受得起。”
再说那家的仆人,在门前守了半天也不见先生出来,情急之下,探头进来张望,恰见纪凌搀了谢清漩过来,仆人虽是头一次来,也晓得那盲眼的便是先生,却料不定纪凌是个什么角色,看他背了褡裢,搀了先生,总该是仆从一类,可神情气度竟是俾睨众人,倒似个王孙模样,不由呐呐地问:“这是…?”
谢清漩知道纪凌脾气来了,那是九条牛都拉不回的,只得接过口来:“这是我的家人,烦请引路。”
仆人将二人延至车中,一边驱车向前,一边暗自思忖,难怪这先生声名远播,只这架势便不寻常,连个家奴都威武若此,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越想越是忐忑,等马车到府,再来搀谢清漩时,那份殷勤仔细比先前又是胜了一筹。
——'待续'——
55。
经此一回,纪凌扮僮儿算是扮上了瘾,谢清漩原指望他日久生厌,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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