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黎子春心悸莫名,猛回头去,却见谢氏兄妹所乘的马车已被炸了个稀烂,三名雷焰子弟还不住地拿霹雳弹往车里砸,黎子春飞身扑过,青袖一卷,将三人横扫到地下,再看车中,小汐哭得都快傻了,黎子忌伏在谢清漩的身上,后心口赫然是个大洞,鲜血泊泊而出,把毡毯都浸润了。
“他们来偷袭…子忌护住了哥哥…可是…他…”
小汐的哭诉,黎子春一句都没听进,颤着双手抱过了弟弟,死命按住他眉心,给他度气镇魂,好一会儿,黎子忌才轻轻动了动嘴唇,看那口形依稀是在叫“小漩”,小汐忙把哥哥推了过去,谢清漩捏着黎子忌的手,忍不住也下了行清泪,眼泪滴到黎子忌唇上,那人微微笑了,嘴唇张了几张,忽地脖子一仰,再无动静。
小汐“哇”地一声哭开了,黎子春也呆在了原地,半晌才直愣愣地瞪住了谢清漩:“子忌说了什么?”
谢清漩阖上眼帘,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他说,眼泪太苦,他喜欢桂花酒。”
黎子忌总说谢清漩不肯欠他的东西,可这坛桂花酒谢清漩总是欠下了,欠了,便无从偿还。
65。
纪凌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窗外是片黑黢黢的树林,一轮明月自树桠间洒出些清辉,直照到对面合衣而卧的陆寒江脸上。纪凌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涨,仿佛什么都记得,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烦躁,抬腿踢了踢陆寒江,那家伙哼哈了半天,总算是醒了过来,看到纪凌瞪着他,一脸的喜出望外:“你醒了?!”
纪凌嗯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哪儿啊?出什么事了?”
陆寒江愣了愣:“你不知道吗?”
见纪凌摇头,陆寒江便将两天间的变故娓娓道来,纪凌这才把脑中纷纭的断片一截截地给接了上去。陆寒江说到末了,叹了口气:“黎子春跟谢氏兄妹去埋黎子忌了,留我在此守着你。”
纪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问出一句:“黎子春怎么忍心把弟弟埋荒郊野地?”
“不是他忍心,这是宕拓派的规矩,宕拓岭是仙家福地,不设坟冢。”
纪凌冷哼:“什么狗屁规矩!”
外头响起阵杂沓的脚步声,车帘挑处,小汐扶着谢清漩上得车来。那丫头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见了纪凌却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拽了他哥在壁角里远远地坐下。陆寒江不免递过话头,去打圆场:“你们先回来了?宗主呢?”
小汐气鼓鼓地看着纪凌,连陆寒江也不理了,倒是谢清漩接过了话来:“师父说想一个人陪着子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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