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气不通的加斯拉熊摆了摆脑袋,爪子往鼻子上扒拉,阿帕契赶紧撤手往出挣。
【艹,不带这样的!】又被抱住了。
继续努力!!!
终于经过连续好阵子的挣扎,阿帕契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到了地上。
大约是因为熟悉了阿帕契的气味,两头熊也只是动了动耳朵,并没有从深眠中醒来。
洞穴干燥而温暖,但从熊哥怀里钻出来的阿帕契还是小小地打了个冷战。它从旁边皮毛堆里找了一张小点的皮子,把自己的脑袋像陕北老农那样缠了一圈包起来,然后又拉了件厚厚的兽皮把整个身体一裹,拿着根枯枝引了把火,向外面走去。
还没走到洞口,就发现有微微的光透了进来。
难道今天出太阳了?
阿帕契疑惑地往外面走去。
些许风透进来,吹得枯枝上的火明明灭灭。觉得不用火把也能看见,阿帕契便把枯枝插到了个背风处,裹紧身上的兽皮,向外面晃悠悠走去。
洞口边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人有点打颤。到了洞口,耳边却是一片安静,只偶尔听到“簌簌”的声音。
眼帘中,世界一片洁白无垠。
雪花无声息地落着。
大雪把地上的一切覆盖住了,看不见路上那些坑坑洼洼上上下下,只剩一片片如奶油般光滑起伏的曲线。大地上那些曾经青芜又变成褐黄的草被掩在厚厚的雪被之下,只有周围落光了叶子的树耸立着,树干漆黑如墨,如钢笔简笔画一片黑白分明。
阿帕契惊呆了。
它生前是南方人,一直在祖国的东南方流浪,即使冬日里见到雪,也是薄薄的一层,小小的颗粒,落在行人的肩上还没来得及细看,就不见了,马路上永远只是清沥沥如同浸过水一般。所有的雪景、冰宫都从来都是电视和网络中美丽的场景。
一股兴奋从血液里升起来,空气是冰寒的,阿帕契的脸颊却是热腾腾的。满心好奇的它伸出舌头,去接空中的雪。
曾有人说过,雪的味道是辣的。
舌尖几滴冰凉,一下芥末般刺痛的感觉,转瞬便逝了。
阿帕契收回舌头,咂咂嘴巴,好像是有点辣。
蹲下去伸出手,在地上抓了一团,凑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哇,好冰,好凉,竟然带着些丝丝甜味。
真奇怪,一点点是辣的,一大把却是甜的。
阿帕契站了会,忍不住诗兴大发,它咳了一声,高声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