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怆然同感,一方面也是因为在小山谷时,那些高温下曝露的尸体曾引发过一场瘟病。阿帕契说过,瘟病这东西,传,一夜可行千里,谁也免除不了。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行程中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夏末。空气不再炎热,迁徙的动物们也纷纷放慢了脚步,河边、池塘边的厮杀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然而拉坎冬兽人却没法做冬储月的准备。虽然一路上的食物很多,但拉坎冬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休息的地点,他们也无法找到,因为动物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的族群又是如此小规模,所以,只能一直往北上。
路中,有几个怀孕的雌兽因不堪长途跋涉,早早生了孩子,但却没有一个活过来的。这件事给拉坎冬人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雌兽们只是哭了一场,兽人们互相拍拍肩膀,就继续默默地上路。
风吹雨打的时候,阿帕契偶尔窝在凯勒曼的身上,月熊温暖的皮毛紧贴着他,有种恍家般的温馨。
拉普德一直禀持它不爱说话的酷样,默默守护在阿帕契身边。
大抵是因为迁徙的原因,再也没有谁提起挑选伴侣的事情,尽管现在阿帕契已经进入择侣期很长时间了。
有时阿帕契会琢磨凯勒曼的话,到底找个什么样的伴侣才适合自己呢?更多的时候,他则是早早就睡去,长路的奔波和劳累,永远体现在睡眠与深梦上。
某天,拉坎冬人经过一片石头组成的山林。虽然植被很少,但是因为石林众多,白天清凉无比,到了晚上,沙砾地上却是暖和的。肖金便决定在此处歇息上一天。
兽人们分出一部分去打猎带勘察四周队形,族人们三三两两聚在石林的阴影处,偶尔惬意地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休憩时刻。
阿帕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举目四望,便要找人去玩。但霍珀因为身担护族的重任,所以只能留在驻地,拉普德出去打猎了,加斯拉熊韦尔奇承担的是夜晚的警戒者,正在呼呼补眠,阿帕契只好眨巴着眼睛去求凯勒曼。
月熊无奈,只能驮上他,警告阿帕契,只可在附近转转。
阿帕契兴奋地答应了。
一路上,便叽叽咯咯指着那些石林说这个像驼鸟,那个像一柱天,这个是个老太婆,那个是一对小情侣。
凯勒曼听着阿帕契嘴里冒出许多他听不明白的词,心里微微轻松了些,这些日子,大家都在忙着赶路,实在是没有静下心来,悠闲地相处了。
“咦?这是什么?”阿帕契突然指着地面叫起来。
月熊低头,地上一片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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