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吸尽万物的黑暗,除了黑暗好似再无其他,却不知黑暗的尽头正是忘川河的源头,那里血雾弥漫,有血腥浑浊的忘川河,有妖异的彼岸花,有孩童大小的乌鸦在空中飞翔鸣叫,还有一个人。
那人身姿颀长瘦削,长及腰间的三千青丝随意用一根银色绸带束着,身穿简单的黑色长袍,纵然如此,也不能遮去和黑袍一样黑的铁链,铁链穿过他的双肩,脚踝,他却恍若不知,或者说一千多年来早已习惯,虽然事到如今,铁链上的寒气仍然每隔一个时辰便让他体内结出一层寒冰,说是为净化他体内的魔性,他可不认为这玩意真有用,俗话说魔由心生,他只要没死,他便是魔。
他嘴角微微上翘着,半张脸美如画,半张脸开满黑色妖冶的藤蔓花,长眉入鬓,而长眉下是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眸瞳一黑一碧,黑得诡异,碧得温润,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彰示着一种俯视生灵的气魄。
在他旁边,苏北正静静躺在一团红色柔光中,起起伏伏的胸口,无声昭示着生命的继续,只是这种平静没过多久,他就难受的皱起眉头,双手下意识扶住腹部。
那人见状微微俯着身,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红光轻弹了下,轻声喝道:“打。”
话音落下,苏北刚刚皱起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提着灯笼的漠漠边冲莲迦叫道,边飘了过来。
莲迦长眉微挑,脸上嫌弃之色不言而喻:“漠漠,你这一惊一乍的性子,着实让人不喜,我们莲家发生点什么破事,外人只需竖起耳朵听你吼上一嗓子,就已全然明了。”
漠漠赧然的摸摸头,小声道:“好吧,那我小声的说。”
“唔,讲吧。”
“段雪青离开了,离开前他说他要去剃度出家,让你不要担心。”殿下千辛万苦救回他,虽然他依然只有这一世活,但殿下希望他能像正常人那样经历生老病死,并且找到自己的归属,很显然,殿下的苦心白费了。
莲迦轻轻皱眉:“随他吧,经历这一遭,他多少能想通些许,知道不用再为我而活,如果有机会从这里出去,我会再去看他。”段雪青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情爱这种事半点勉强不得,作为主子,他能救段雪青十次百次,作为家人,他希望段雪青能有自己的幸福,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不再去见段雪青的原因,他不想自己的出现再给他造成任何希望,却不知段雪青竟然痴傻如此,痴傻的让人心疼。
漠漠道:“小主子一定能成功起阵,殿下一定可以从这里出去杀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