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后娘娘没有出来用午膳,本来他开始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女儿板了一局回来,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识,可仔细琢磨着,越来越不对劲,张皇后素来是个讲规矩之人,即便心中再不满意,这面子上的事情总要做到,特别是这游宴是胡太后发的请柬,就冲着她与胡太后多年婆媳情深,也不至于这般不给胡太后面子。
这里头定然有蹊跷,可到底是什么蹊跷,陆思尧琢磨不透。
越是琢磨不透,他便有些焦虑,总觉得跟自己可能有什么关系,而陆明迟迟不动手,便让他更是有些暴躁,总要将各种隐患全部消灭,这才能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呢。
陆明转身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陆思尧一眼。
“毋庸多说。”陆思尧挥了挥手:“快去!”
陆明深深的看了陆思尧一眼,绝尘而去。
他失去了活着的最后一线机会,今晚动手以后,他会偷偷替国师收尸,然后在他坟前自刎,以自己之死替陆思尧谢罪。
九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穿上夹层衣裳似乎都不能抵御住秋风的肆虐。月亮躲在云层里没有露脸,京城的夜晚一片漆黑,已经过了宵禁,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打更人拿着一面铜锣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拿着手中的棒子敲打着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悠长,苍凉嘶哑的在长长的街头响起,就如要敲碎人们的梦境一般,飞过了高高的院墙,传进了园子里边。
诏狱门口的站着一排士兵,手里拿着的刀枪在这暗夜里偶然闪出一丝光亮,此时已经是午夜,来巡查的官员早就回家歇着了,门禁没那么严,士兵们也不再是挺直着腰杆傻傻的站在那里,松弛下来,几个人凑在一处低声交谈,不时的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诏狱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外边却还有欢声笑语,一墙之隔,两个天地。
幽暗的甬道朝前延伸着,只有在拐弯的地方才有一盏油灯亮着,灯盘里的油虽然有不少,可灯芯却不粗,故此灯光并不明亮,火焰模糊的跳跃着,一团淡淡的黄色照着周围狭窄的地区,再往前一点便是灰褐色,渐渐的融入那片黑色里。
忽然间,一条黑影掠过,快似天空的惊鸟,一忽儿便不见了踪迹,仿若从地下钻出来的一个精怪,带着令人恐惧的寒意。靠着墙角的狱卒揉了揉眼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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