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要多陪他一程。”
侍卫沉默不语,打开盒子,用酒精轻轻擦拭傅潜的手腕内侧,然后将针管逃拔下,将针头仔细地送入他青色地血管。
室内三人都静静看着这一管针剂到底,傅潜这才道:“给我这个老人家最后一点时间,跟我的儿子道个别。”
侍卫将东西收回黑盒中,向他鞠了一躬,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偏殿大门重新关上之后,财相疲惫的闭上地双眼突然又打开了,那绝不是死气沉沉的绝望之眼,相反,它们闪烁着活泛的思索之光。
财相右脚一勾,从椅子中抽出一条黑色荆棘烧成的锐器,接着低头咬住自己衣领,手起“刀”落,沿着手臂内侧硬生生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随着偏殿内瞬间涌起的血腥味,财相满头冷汗,一声不吭地从自己手臂伤口中咬牙摸索,最后抽出一段足足三十公分长的人造假血管,现在那里面封存着的血液已经因为剧毒而开始加速凝固出黑色结块。
几十秒后,假血管被弃置在地,财相松开衣领,任由傅定低头在他的伤口上喷着治疗药剂,疲惫道:“皇女有收到消息吗?”
傅定道:“您放心,皇女殿下来的一定比皇子殿下更快。崔大人那里的安排也已经准备好了,遗诏一旦离开内殿,就不再属于皇帝陛下了。”
财相点了点头,又道:“宣布帝薨时,只能由你代我出面。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傅定道:“因为我演技最出众。”
财相冷笑一声,说:“对。”
傅定沉默片刻,问:“除了三十七哥宇之外,父亲真的一个也没有再欣赏过吗?”
“我一生最大遗憾,就是没一个儿子不是窝囊废,傅宇?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财相淡淡道,“我也不用你们玩什么孝顺友爱的把戏,只要知道我傅家的财产绝不分割就够了。你们兄弟当中,只有一个继承家业,剩下所有人我都会带走。呵呵,就像陛下想带走我这个老祸害一样,我和他对彼此了解太多了……”
他还未说完,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他低头看去,只见刚才开始愈合的狭长伤口,竟然透出了青紫之色,而他的知觉却在不知不觉间麻木了。
财相这时终于神色变幻莫测,最终一脸厉色,抬头盯住了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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