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鄙夷道:“你连给儿子买个新衣服都舍不得,还好意思说出来。”
“就是。”我附和着,带鸿小轩到房间里找我的旧衣服换。死胖子只要不是挤兑我,我都会习惯性帮腔。
一转身我突然红了脸,暗骂一声娘希匹,原来胖子说的是我和王雪明的儿子,我还以为是我和孤凤举。
娘希匹。
旧衣服不是很好处理的东西,一旦处理了就会很难找。只有庆典衣服每年都那么几套,放在同一个柜子里一目了然。
回头刚想问鸿小轩穿这种东西可以么,就见他几乎是很迷恋的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我有点迷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醒纪事
早些年对很多东西的印象,连带对它们的感情都被忘记了,这孩子要是真的随我,那么我是不是也喜欢过这些,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觉得好麻烦。
我挑出来几套大小合适的问他喜欢哪个,他都没很犹豫就选了蚩尤祭的雾装,问我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看着他,却完全想不起自己这么大时候,穿这些衣服是什么模样。这孩子其实并不像我。
至少不像现在的我,但或许很像也这么大时候的我。说不得那时我就是像他现在这样依恋着那个人的。
我和小轩走出来,正听到胖子问王雪明来我家干什么,他说是来看看我被雷劈傻了没,万一无可救药连孤凤举都放弃了,他正好可以把我要走。
原来是探病,真叫我感动。
孤凤举正在冰柜冰箱前各种翻找,看到我就问酒没了么,我说前几天拿出来的昨天已经喝完了,今天还没去拿。
他于是挥手让我去拿,自己回厨房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想着他真是个好骚年,虽然发型有点糟,个子有点高,性格有点怪。
当我觉得这一切也都是可以接受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领命去冰窖,让小轩自己去找明明,我从屋后廊子尽头的活地板下到冰窖,里面黑黢黢的,我才下去没几阶就冻的直哆嗦,于是摸着墙体柜子左一瓶右一瓶的抽出来,也不管拿到的是什么,感觉抱不下了就出来,红的放冷柜,啤的放冰箱,白的拿到厨房去。
修道的都爱喝点酒附庸风雅,我是不太有研究,红黄白啤都一样量,喝到晕了就睡,酒品忒好。
孤凤举把菜端到餐厅去,我将屏风折起来推到墙沿,堂屋和餐厅连起来空间大多了,即便胖子进来也不会感到拥挤。
六菜两汤,有酒有友。
我忽然懂了我娘老子逢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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