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同色,模糊难辨其状,容颜是否艳绝三界也看不清。
我将自己缩成蛋里的姿势,想象是在那个隐约舒展悬浮的人影怀里。他或许曾这样抱着我,在我还是个只知道睡的蛋时。
三界讳莫如深的孔雀沉睡之谜,恰逢我生时。哥,你睡的太不是时候,我想你。
那天之后我便没有再经常回凤凰城了,也没有再去曾觉得最适合我修行的太华山,而是开始四海游历。
所谓游历,我更喜欢漂泊的说法。心无挂碍,居无定所,除了逢我百年生辰时候去一趟玉石湖。
凡界说,天上一日人间百年。
一开始我也觉得凡人真会扯淡,五千岁时候因为七情劫历尽,我竟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通明感,方觉这话应该这么理解:人世百年沧海桑田,开阖聚变;天上百年如一日,只是眨眼。
有一回恰遇到通天教主,许多年未见,从表面看我们都还是老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我偶尔会忘记时间,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我仍没能用到他炼化的法宝,不过也不太宵想了,几度凡尘我已经知道,拥有永生的好处就是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成为法宝专家。既然我没兴趣又何必希图别人的研究成果。
于是我仍只问他我哥什么时候会醒。
这是我另一个改变。逐年累积的孤立与冷淡,我不再称他六殿下或六哥之类,我心内只有他一个哥,也是唯一的亲人。
但这并不是说我多渴望他能醒来像我还没破壳时候一样,到哪里都带着我,什么话题都跟我说,我已经不稀罕了,现在这样也挺好。
当然如果他肯,我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灵宝天尊也仍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一脸嘲弄的说:“听说你是九重天试炼大会的新秀了,五千年七劫,你不错。”
我点头说谢谢,也不执着,捏了云诀无所谓方向的飘走了。
他不知道我已经三千年没有开口讲话,但那一刻我感觉受够了。
再大成就又如何,我见过多罗罗族的大公主洛姝在族里的试练大会胜出,全莱山庆祝了三天。
鸾族的小殿下青笠在天界试练输给我,只是亚冠而已,女床山就都跟要了翻天似的。
崇吾山的蛮蛮族更逗比,明明都是双生双宿双飞,成个亲还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简直笑死人。
我试图说服自己当年风跋是个异数,九天凤族是个高冷的品种,和这些嘈杂的鸟族不一样。
但是两百年前风咎蛋生了,当然这时候它还不叫风咎,它还只是个在接受胎教的蛋。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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