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揩也揩不干,抹也抹不净。
远远看见南天门外阿七身边围着司命神君,道德天君,风衿大哥,还有小白。
是了,是那一天了,终于走到。
阿宝远远看到自己突然不哭了,终于敢上前来,却讷讷不能语。
风流想,为什么喜欢自己的人都是笨蛋,关键时刻连个安慰都找不到:“我去趟须弥山,一起不?”
经宝一愣,以为他是上次与那如来一战败的太惨,此番要寻仇的去,爽快答应。
上一回九重天去须弥灵境千远万远,此番一路走神倒仿佛不过一时半刻。
“阿宝,人间有个自相矛盾的成语故事你听过的吧。诸神都道第一杀阵无坚不摧,开敷莲华坚不可破。”风流问:“阿宝,你说,以你之矛攻你之盾,结果如何?”
“。。。。。。”灵宝天尊敛眉作色:“别说疯话!”
风流失声笑笑:“我是疯了。我为仇恨,为报复,竟要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
他说着走向须弥之境,埋着诛仙剑阵的灵山基座,那里的雪玉琉璃就像白渊的晶石一样,有光即明,落影即黯。
灵宝天尊想拉住他,却惊讶的发现,他触不到他的实体,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存在于另一个平行时空,虚虚实实,只受他自己掌控。
万剑残影,暮鼓晨钟,他盘坐在阵眼,终于又入那片梵音四起的虚白,如来拨着念珠,道一声佛号,问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风流闭目悉听尊便,执迷不悟。
他从未来九千四百年折返,那漫长的半生留下在心中的,仅两枚灵魂印记和一只黯淡无光的灵珠。
灵山之巅讲经坛思过第六百年,其中一枚印记悄然消逝,他在一片轰鸣与混沌中听见一声悠悠笑吟:“成也风流,败也风流。不虚此行。”
他睁开眼睛掐算时日,一万年,那个人终究还是败给了天。
那一日,如来座下生如寂灭,冥顽不灵的孔雀缓慢起身抖抖羽翎,踉跄了两步,翻倒在长伴左右的迦楼罗王怀中,引颈悲声长鸣不止。
在场无人能辨凤鸣,唯迦楼罗王听懂,那孔雀哭泣着在与他说:“这天地仍是天地,却不是原来的天地,我不是原来的我,却仍然是我,穷其变化才是永恒,永恒又是什么,阿七,我参不透,你是如何得以超脱?我却参不透!”
迦楼罗王抱着它低声哄道:“我不超脱,我也没有参透,我只是你的跟屁虫,你要去哪我才在哪,你都参不透,我更不可能了。哥,你别哭,别哭了。”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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