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出，正是那日书生模样的人。

苏霄看到男子，好像确认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笑，冲男子拱手道：“姐夫辛苦了。”

男子愣了一下还未开口，就听到苏姻骂道：“谁是你姐夫？苏霄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快来帮我！”

男子伸手点了苏姻的哑穴，歉意对苏霄笑笑，道：“多有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苏霄笑着点点头，男子扛着苏姻大踏步离去。

苏霄拉着白遥进屋，屋内一片狼藉，苏霄笑道：“小遥，又要麻烦你动手了。”

白遥凝聚灵力，手到之处屋内的东西渐渐恢复成原样。

“霄霄？”白遥回头，苏霄正坐在软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白遥叫他，伸手拉过他揽在怀里，蹭蹭他的头，白遥也不说话，静静待在他怀里，良久，苏霄开口道：“苏姻，曾经喜欢过一个凡人。”

白遥回手抱住他，听他慢慢道：“那时我尚是一只不能化形的小狐狸，苏姻也仅仅只有一百年道行，化形的时间也不能持续太久。我们常常瞒着族中长老偷偷溜下山去，山脚下有个学堂，我们俩就藏在屋边的树上偷看。今日是学生顽皮弄脏了先生的衣衫，明日是学生耍赖偷吃了先生的饭菜，要不就是打翻了砚台撕破了书本，那先生好脾气也不恼，最多也就是皱皱眉头。我和苏姻看的有趣，常常一呆就是一天。有时候看着看着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不见了苏姻，天色已晚，学堂里空荡荡的，唯有教书先生的那间屋子透着微亮的烛光，叫人心底不由生了些暖气。有次寻不到苏姻，我急得要掉泪，围着学堂团团转，后来发现苏姻蜷成一团毛绒绒的狐狸样子趴在那教书先生的怀里，教书先生仍是一副好脾气模样，一边看着书一边在苏姻不耐的时候伸出一只手顺顺它的毛。以后每至黄昏学生离了学堂，苏姻都会化作狐状前前后后跟着教书先生，先生也未察觉异样。我觉得无趣，就再也没去过，只在狐山专心修炼。”

白遥听的入神，仰头看他：“后来呢？”

教书先生一生未娶，身边只有一只火红火红的狐狸。教书先生临死的时候摸了摸床边还是狐狸样子的苏姻，低声喃喃道：“我的小狐狸，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呢？你那么调皮，还那么挑食，脾气又那么暴躁，却又那么善良单纯。人心险恶，你还是回山里去吧，小心别被猎人抓住，好好的活着。”小狐狸的眼里流了泪，教书先生伸手轻轻抚去，“别哭，要是有下一世，要是阎王爷还让我做人，我一定来找你。”话音未落，手已无力的垂了下去。一阵白烟冒出，火红的狐狸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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