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臣却出身蛮夷。
当年太子去了一趟炎疆部落,回来后身边便跟着这样一位武功高强面冷心狠的男人,从此伴随太子左右,寸步不离。
当初他还在太子身边谋事时,时常与太子同案筹谋,晏清臣看向他的眼光冷的能结成冰,那种滋味,六月伏天,让他如身临冰窖。
如今竟不见他在太子身侧,实在奇怪。
“孤派他出去做事了”卫离玦淡道,“时候不早了,兰卿告退吧。”
“是,臣告退”
兰子卿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他心中暗道,能叫晏清臣亲自去办的事,必定不简单。
阿三靠在相府外的朱漆顶柱上,头颅时不时往外探去,跺着脚,愁眉苦脸,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
甬长的街口处拐入一顶青皮轿撵,轿夫扛着轿梁,不紧不慢地走来。
阿三松下一口气,忙迎了上去,喜道:“丞相,您可回来了。”
兰子卿一面掀起轿帘一面问道:“府中出了什么事?”
阿三两条粗眉拧做一团,“府中倒未出事,只是来了两位大人。”低头,悄声说了两个名字。
兰子卿闻后,波澜不惊,淡淡笑道:“倒不出本相所料。”下轿走出,沉吟片刻,复道:“他二人候了多长时辰。”
“约半柱香的时辰。那两位大人一先一后入府,奴才将他们引入偏厅,谁知他二人一见面,便生口舌之争。奴才怎么也劝不住,只好到门外来等丞相您。”
阿三苦着脸道。
兰子卿笑道:“他二人素来不和,你将他们置于一室,还不知要生何事端,快随我前去。”
话罢,加快了脚步,跨入相府,转过庭院,来到偏厅。
偏厅中,只见太师晁颂与大学士司马礼各坐一旁,脸上皆是铁青之色,看架势,是刚刚吵完一架。他们见兰子卿走来,忙收起愤恨之色,起身相迎。
兰子卿作出一副愧疚的模样,拱手笑道:“劳二位大人久候,本相心愧万分。”
太师晁颂忙道:“兰相言重,我等不请自来,只望兰相勿怪才是。”大学士司马礼冷哼一声。
晁颂冷下面孔,沉声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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