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接过西瓜,亲自抱去厨房切了。
等黎二叔把切片装盘的西瓜端出来的时候,就见女儿正和大侄子下棋,夏日夜里晚风徐徐,温馨和谐。爱妻死后,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女儿能这么无忧无虑,健健康康地好好活着。
“吃西瓜吧,这瓜的确很甜。”黎二叔说着,把盘子放到了石桌上,挑了一块籽少的给女儿。
黎相宜接了过来,满意地吃了,小脸上尽是快乐的表情。
黎二叔和黎相轻都看得高兴,也挑了片西瓜吃,黎相轻帮着黎相宜一起赢了黎二叔一盘棋。
一盘棋下完,西瓜也吃饱了,黎二叔知道大侄子来肯定是有事的,就让女儿先回房休息了。
等安顿好了闺女,黎二叔才又捧了个木匣子,回到院中,坐在独自下棋的黎相轻对面。
“听闻那款口脂是六十三两,二叔把银子给你装好了。”黎二叔笑了笑,把木匣子推给了大侄子。
黎相轻没接,笑道:“侄儿过来可不是讨债的。”
“二叔知道,你上次跟二叔说什么做生意,今日是来说这个的?”
黎相轻不置可否,反问:“依二叔来看,七月流萤的前景如何?”
黎二叔心中一动,又想起了那日大侄子顶着两个很重的黑眼圈来送七月流萤的情形,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却迟迟不敢肯定。
“大晏朝口脂只有朱红,紫红与无色,平日看得多的普遍为朱红,七月流萤不得不说是一个突破,”黎二叔一边说,一边拿了颗黑子,堵住了黎相轻白子的去路,“不过,若只是如此,总有一日大众会视觉疲劳,如今火遍皇城的七月流萤到那时也不过是普通口脂罢了,前景并不如何。”
黎相轻点头笑了笑,将手里的几颗白子放回盒子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盒,慢慢地推给了黎二叔。
“若不只如此呢?”
黎二叔一愣,疑惑地看着那个口脂盒,连忙拿过来打开,随后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居然又是另一种未曾见过的口脂颜色!
“这是七月清莹,待这几日七月流萤的风头稍过便会推出,二叔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