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也不觉羞赧,自嘲笑道:“没当官的时候,很羡慕当官的,你不懂被人嘲讽还要巴结别人的感觉。”
这不是他可以夺人功名毁人一生的理由,严钧收好了厚厚的一沓口供,给了姜维一个冷眼,道:“我也是从小县城里出来的。”
读书人该吃的苦,严钧都吃过,但该坚守的立场,他也都坚守着。
姜维冷笑连连,似是认为严钧根本听不懂他的话,理解不了他当年所受的委屈。
房中宁静无声,姜维就静静地看着严钧收拾东西,他喝了口茶水,心神不属地问道:“今夜武定侯私自调动卫所士兵,不怕被马元滨抓住了把柄?”
严钧把口供拿在手中,直起身道:“不过是神策卫的人夜巡发现了刑部的动静,进来帮着灭了劫狱jian人而已,有什么把柄?”
十四的那天,曹宗渭就安排好了这件事,断不会给太子等人留下话柄。
姜维再无话说。
严钧开了房门,第一缕日光照在他的脸上,熬了一夜,他仍旧精神抖擞,吩咐人把姜维带回了狱里,他便去了幕署里,让人送了信去督察院和大理寺,等候着另外两司的人来再度会审。
……
十五的夜里,马元滨在屋里等了一夜,却并未等来想要的消息,他知道,事情失败了。越是这种关头,他越是理智,喝了一夜的冷茶,他忽觉有些胃痛,皱一皱眉,仿佛又不痛了。
太子也是急了一夜都没睡着,天不亮他就赶往马家,与马元滨相见。
马元滨不说话,太子便在一旁一直催促,不一会儿,邓宇通派了人来传话,说刑部让两司都去刑部衙门,继续会审。
太子打发了人走,愈发焦急,直直逼问马元滨,该如何是好。
马元滨看了一眼像热锅上蚂蚁的朱岩,冷静道:“有邓宇通在,没那么快审完,程怀仁不是还有第二个办法么?先去会会他。”
太子沮丧道:“他若还是不肯说呢?!最迟过了今日,父皇肯定知道姜维的事了!”他忍不住发了脾气,道:“当初那些事都是你们的主意!我便不该听信你们的话!”
马元滨没有说话,当初太子拿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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