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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茶水喝了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接着斟酌道:“具体的数目还在计算中……”
“这样恐怕不行,我要是就这么答应撤了诉,回去之后要怎么跟我的股东们交待?”顾正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极为风轻云淡的,似乎觉得讲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只能赔笑:“是是,我知道让顾总为难了,但……但……”
“但”了好半天,我也想不出能说服人家的法子。
结果事情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我用什么理由把人家约出来的,就用什么理由说服人家呗。
我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笑道:“今天来不光是谈公事的,我觉得顾总您性格豪爽,很值得交个朋友。这样,改天等我们家敬修有空,一定再请您一起出来聚聚。”
我的话音刚一落下,正在喝茶的顾正突然呛了一口,掩着唇咳了几声之后便拿过餐巾捂住嘴,又一脸惊疑地瞪着我。
他这幅样子可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按理说我搬出了陆敬修,他应该觉得敬畏,觉得受宠若惊才对,怎么会像看着一个傻逼一样看着我。
难道是知道陆敬修常年在国外,觉得我们两个感情可能不会太好?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和不舒服,继续道:“我们家敬修虽然不常回南城,但是我经常会去看他。其实夫妻之间嘛,就算是离得远了些,但是心还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