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特,斜倚在紫檀雕花鎏金躺椅上,一手拎着白玉酒壶,—手捏着夜光杯,忽而自斟自饮,忽而若有深思的盯着侧卧在床榻上的背影,眉宇间泛起一抹淡淡的愁绪。
虽说沉浸于醉生梦死的阿宬让他手足无措怜惜万分,可渐渐清醒恢复常态的阿宬却更让他寝食难安日夜不宁。
忧心重重的德斯特,担心得知阿伊纱死讯深受打击的阿宬会就此启程返国,从此再也不愿踏上这片伤心之地。
更何况,据他近些日子收到的消息表明,阿宬在紫宸的老家似乎出了事故,生恐刚遭情伤即遇家变的阿宬就此沉沦,德斯特决定隐瞒一切,等阿宬心情平复了以后再说。
除了此事外,最让德斯特坐卧不宁的就是,他与阿宬的关系至今依旧原地踏步毫无进展。阿宬为情所苦终日醉酒狂哭,而同样为情所扰的他,却只能跟在旁边陪醉陪哭。
其实德斯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若是没有其它的诱因,他与阿宬的关系最终也只能停留在贴心兄弟这一层,再无其它发展的可能性。
他们就好象那两条平行线,若是不去改变它们,无论是经过几千、几万年它们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感情也同样,若是说不出口,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也就更无从知道。
无意让自己后半辈子在悔恨中渡过的德斯特准备主动出击,他垂下眼帘略微有些犹豫的瞅着放置在紫檀木条案之上巴掌大小精美的玉匣,怔怔的出神。
终于下了某种决心,德斯特坐起身抬手一口饮尽杯中酒,随手放下手中的壶与杯,拿起了置于案上的玉匣。
打开玉匣,只见一株七瓣花朵的长叶植物静静的躺在其中,此株名唤七色迷情草,顾名思义,其七片花瓣颜色各异,之所以称其为草而不是花,是因其叶大花小,看起来更像一株草。
至于‘迷情’的由来,则是因具具有兴奋,冲动,迷幻,妄想,催情的作用,简单地说七色迷情草可以说是上等的春药原料,它既可以制丸、磨粉,也可以煮水,熬膏……不但无色无味,更无任何副作用,可谓是房中秘药之圣品。
服用者不但会春情勃发,更重要的是服用者在醉梦中还能保持一定的神志,事后还绝对不会发觉任何异样,哪怕他是举世无双的神医也同样是毫无听觉。
下定决心的德斯特用力折断七色迷情草的根茎,起身将掐成几段的根茎投进白玉香炉之内,直到空气中缭绕的清烟渐渐变成淡淡的紫色烟雾后,他才转身抬手撩开垂落的重重绛色罗帐,向内间精致宽大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