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然为了息心师父,世子认为执政者,顺应天时民心最为要紧;而此际佛教大盛,坊间百姓家家供奉香火,顶礼膜拜,正值人心一齐的好时机。太子殿下若能掌控了佛门,政教合一,届时登基称帝,料必权威更甚。”
太子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沈吟道:“此事须从长计议,本宫一时半会,无法对戒玺下手。”
袭烟道:“世子原意也并不是立刻就要动手,只是将此事提上议程,希望太子多有留心。世子说一个月後皇室将开办册封边疆将士、论功行赏的犒赏大会,太子可借势向皇上提出谢天,在大相国寺举行相关仪式。”
“子疏想如何做,偷天换日?”太子摩挲著那封紫色书简,书简内中寥寥数笔,只讲述了个大概,陆子疏作何筹划,却是只字未语。
“太子只需依计行事,後续事宜,交由我家世子便可放心。”巧笑倩兮,袭烟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玉匣递与太子,“这些是世子嘱袭烟呈给太子殿下的药物,望殿下按时服用。”
离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红衣少女略带怜悯的回首,看向轩窗边孑然独立的寂寥身影。
太子殿下对世子一番心意,对世子任何话语皆是言听计从,毫无怀疑,身在尔虞我诈的帝王世家,这份纯然心意确实让人动容不已。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却总是无情。对於世子而言,再多的情分,再大的权势,不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在他既定目标道路上的一颗颗棋子而已,随时能够弃诸不用。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回到自己幼年所居禅房,举目所见,房中摆设少有尘灰,显然常常有劳师兄他们打扫。榻上整整齐齐叠著他的被褥,一如他离去时的模样那般,规整而干净,凑近了细闻,依稀仍可嗅见淡淡檀香味。
晋息心哑然失笑,在榻旁阖眸坐下,一时心际却如风卷云涌,难以平静。
师父所言,明日便要为他行剃度。他虽未及弱冠,尚不到剃度年纪,但这亦是迟早之事,是故他早有心理准备,并不讶异。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了觉大师言在替他剃度之後,紧接著便要将霖善寺住持之位传递於他,令他从此接掌。
晋息心当下便木在师父榻旁,纵是他千猜万想,也万万料不到师父嘱他十五岁上回寺,竟是为了传衣钵於他。
霖善寺比他早入门、修行高深的师兄多了去,为何师父执意选定他做下任住持?
此事不仅出乎人意料,一时更难以服众。
了觉大师似是看出他心中困惑挣扎,合十道:“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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