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别再肖想给他娶亲,陆子疏恨不得把自己打包嫁到晋家去,如果晋息心有高堂在世的话。
她幸灾乐祸的想著,忽然觉得心情略微好转了一些。
“老爷,姐姐,小蝶早晨炖了一盅参汤,是前日去煦济堂给老爷抓补药时一并拿回来的方子。大夫说那方子对气血虚的人有一定效用,小蝶想拿去给疏儿服用试试。”
不如去看看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子病到什麽程度了,他这病十成十跟晋息心脱不了干系,陆蝶敢下重赌注。
陆瑱佑看了看她,这个从江南画舫里一时心动,带回来的侧室,多年来虽无所出,倒是对他唯一独苗看得很重,也算是个知分寸的女人了。他哪里晓得陆蝶背後的心机,颔首道:“你有这个心意,倒是难得。只是疏儿拒不见人,只怕要委屈了你。”
“不要紧,小蝶做这麽些事不算什麽,就只图疏儿早日康复,”女子微笑,“那我便先去看看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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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一盅散发蒸腾热气的参汤,陆蝶在陆子疏房外拉高嗓门喊了几声。
她想陆子疏总也要做反应的,就算是喊袭烟出来赶人,总也要有个动静,她就能借机窥视陆子疏的现状如何。
可是喊了几声,在门外等了一刻锺的功夫,陆子疏内室中却始终悄无声息,连一根针落到地上的声响都能听见的那般安静。
难道死在里面了?
向满天神佛祈祷上天能给她这个奇迹。
又敲了几下门,等了一盏茶时分,捧在手里的参汤热气开始慢慢减少,变温下来。
陆蝶心头突然掠过一个猜测,从袭烟被叫入内室後,两人足不出户有好几天──会不会陆子疏,其实人已经不在房内?
晋息心消失那麽久,以陆子疏的个性,只怕把整个京城地皮掀翻过来都要搜遍每一寸的找他;就算病得再重,至少吩咐下人找寻的意念是该有的,却久久不见他提及找人之事。
不像陆子疏的行事方式,只可能是他亲自出门去找他了。
这麽一论断,陆蝶大了胆子,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便用力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嗅到一股闻所未闻的幽香,淡而魅惑,沁人心脾。陆蝶熟知的京城任意一家胭脂香粉店里,谁也没有卖过这种叫人意乱情迷的香气,好闻得紧。
那是陆子疏遗留下来的龙香,陆蝶自然不知道这层关系,她站在那股幽香中,愣神了好久,方缓过神来。
举目四望,华贵优雅的陈设一如陆子疏其人,样样摆设皆属精致上乘,在在显示出房间主人的赏物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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