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就一直绞著身下软褥。看模样也不似在用力把孩子往外推,只是绷紧身形,承受体内强烈的收缩余劲。
当他终於把绷得像一张弓的身形松懈下来,颓然软倒在厚厚云被上时,已是足足过了一炷香功夫。白皙肌肤上覆著一层薄薄细汗,里衣都微微濡湿。
袭烟比晋息心更加有从容应对的心理准备,早在陆子疏告知她自己怀有身孕时,就妥善安排了她一旦自己分娩,需要注意的事项。
袭烟打来了一盆热水,准备了剪刀、擦身的毛巾。经过像支大柱子一样杵在陆子疏床榻前,呆呆发愣的银发僧人时,柳眉微颦的白了他一眼。
见晋息心毫无反应,又白了一眼,索性咳嗽一下,开声道:“大师,产房不是佛门中人该来的地方,世子有袭烟照顾就好,还请大师回避。”
晋息心一愣,迟钝的把目光转向一脸好笑又有些不快的红衣少女。
“子疏要生了,我应该陪在他身边。”
袭烟将盛满热水的水盆搁在支架篮上,稍稍用了点力,发出清脆的声响,把晋息心惊了一跳。
不客气的数落他:“若不是大师落井下石,讲那些有的没的刺激世子,孩子本应是在一个月後才会降生。如今木已成舟,害得世子提前阵痛发作,你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了;倒不如乖乖在房外等著,莫在这里惹我家世子生气。”
她虽不清楚事情准确内幕,但陆子疏情绪波动向来只为一人;不过一个上午不见就一脸灰败的被人抱进房来,衣襟下摆还沾了明显可见的红迹,早产自然是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和尚气的。
她只是想不通,明明两个人前阵子好不容易如胶似膝起来,只不过转眼间,那和尚又犯糊涂,惹了世子胎气大动──他就没有一点身为人父的自觉,即便不心疼世子,也该心疼那个总是一波三折的孩子罢?
“还不出去,再站在这里,袭烟要唤人来赶大师了。”催促的语气加重,她真是又开始替世子不值。
晋息心看看陆子疏,那刚熬过一波阵痛的人偏过头,面部朝里,不清楚他有没有听见袭烟正在赶人。颤抖了好一会的身子,在阵痛过去後放松了一些,只是不言不语的躺著。原本竖得好好的发髻松了开来,长长的流瀑似的紫发自寝床旁垂落了一地。
他不吭声,不留他,晋息心心知他是忌恨上了自己那番话。
想著袭烟说得有道理,他留在这里说不定只会让子疏心情更加烦闷,於他生产无益。他踌躇著应该要离开房间,脚底却像生了根,根本不听从理智的调遣。
子疏要开始生他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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