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幌子,他知这人心生疑惑,眼带警惕,此乃常理,再者,倘若再找些无中生有之计搪塞,恐怕又是浪费了时间,徒增无辜受害者。
当下必做之事,拖不得。
“非也,而是有事想要请教大夫你。”
听到此话,郑长风心中一凛,疑惑还未问出口,就见这一身从头至尾漆黑之人拿过了几卷画,摊在桌上,画卷一打开,医者就耸起了眉峰,异样感觉越发深刻了。
画上之人有的他见过,有的他没见过,见过之人有的已成一杯黄土,有的正在里间躺著,药石罔效。
失心症,病如其名,病者犹如失了心,身活心死,无论外界发生了何时,也无论亲人们如何的呼唤其名,病者依旧死气沈沈,毫无反应。
这一月来,医者见多了这样的病患,见多了伤心欲绝的老人家,见多了支离破碎的百姓家,可究竟有什麽法子能从根源解决这个莫名而来且不明所以的病疫呢……郑长风为此苦恼了许久,家中书籍起不了任何作用,眼见日益增多的失心症病患,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只见过两面,今日不过第三回见著的外地人拿著这些画卷,画中又有半数失心症病患,郑长风怎能不多想。
“这些画上之人……”
他的身子一颤,往後退了两步,瞥了眼敞开的大门,心里又担心著躺在里间的病患们,不安犹豫之时,只听得一声笑,悠然自得坐在那边的凤逸望了过来,他的姿态优美,目光却是凉的令人心寒。
郑长风原以为他会说些什麽,不想流转著隐隐笑意的双目很快就移至在场的另一人身上,不言而喻之情思,唯有龙林明了。
凤逸对凡人,总有那麽一份轻蔑,一份抵触,一份厌恶。
内心一记长叹,龙林只望了那人一眼,目光又回到了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