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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胡吃海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保住了整个西棠?究竟是谁替下了本该上战场的你们的儿子?究竟是谁浴血拼杀,为的,只是保住自己身为一个昭故人最后的尊严?”景鸣霄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有气势。
那种气势不是迫人的,而是不自觉中能令人自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悲壮怜悯的感觉。
西棠国也有兵役制度。但因西棠民风异常厌战,每年的征兵时节,当地,特别是深受西棠传统文化影响的夕远,总是征不到最低限度的新兵数量。
这就需要从其他地方,或者说是其他国家引入了。
于是,每当每年征兵之时,就是昭故人难得的受重视的时候。
理由,自不必我再多说。
在座有不少大臣,都曾做过买人替兵的事。
有几个大臣腿脚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诸位大人无需惶恐,我今日来,不是来追究这种暗地里操作了上百年的事情的。”景鸣霄叹息“我只是想要你们明白……战争,离你们不远。东禹、南暮、北渊,甚至是彰台,哪个国家都对我们西棠虎视眈眈。诸国局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我们再沉浸在这种和平的假象中不可自拔,那么,最先灭亡的,绝对会是我们西棠!”
第二十九回:既来之则安之
一时间,全场缄默。
景鸣霄不自觉地按住小腹,凝眉。
方才讲得太过慷慨激昂,该是有些动了胎气了吧?
但……之前在生满了苔藓污垢,还带着一种几十上百年阴凉潮湿的浑浊之气的地牢中受尽凌辱都不曾滑胎的健康身体,如今……竟连激动一下都负荷不起了么?
思及此,景鸣霄的喉处有些干,那种干渴的状况带来了些许的灼热痛楚。
景鸣霄知道,不是因为自己之前讲多了话,而是又想起了两年前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
人说,最熟悉的陌生人,妆前的女友,婚后的男友……自己和秦鹤行,也许就算是“婚后”的男友吧……
事业、身体、尊严……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国家,他又有什么尊严可言呢?
离景鸣霄最近的曜冥发现了景鸣霄的异样,忙伸出小手抚了抚景鸣霄的胸口。
景鸣霄轻轻拍拍曜冥的小脑袋,平复了情绪,低声道“爸爸没事,曜冥别担心。”
“这么说,钦差此次的来意……便是征兵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童宪。
成若乾虽早就知道景鸣霄的来意,但没有想到景鸣霄会用此等法子,一时有些愣住,没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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