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只知道《破阵子》的名头罢了,并不知道它的曲调。于是,在相思苑的时候,他便借了这个名,回忆着自己的沙场生活,创出了一篇属于自己的《破阵子》,却一次也没有在相思苑弹过。
相思苑那种地方,是绝对不适合弹奏这种杀气凛然的曲子的。
相思苑,也没有人能跳得了以《破阵子》伴奏的舞。
而今,当景鸣霄第一眼看到灵妃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子非常适合这个曲子。
既有豪爽的军人气质,又不乏女舞者娇柔的身姿。
或许,灵妃能够担得起这首《破阵子》。
这是一首属于军人的曲子。
灵妃挽了一个剑花,侧身抬剑,发出了一声断喝作为开场。然后蓦然转身,宝剑挽出一道流光。一跺脚二低喝,伴随着简洁有力的动作,转瞬间,气势逼人而来。
明明没有鼓声,诸人却仿佛听到了战鼓雷雷,看到了那大军压境,兵临城下。
没有多余的举止,似乎只是最简单而有力的动作。干脆果断,像是最适合战场战斗的招式一般。而事实上,这个曲子,也确实应该用在大战之中。
急促的鼓点、嘹亮的号角、耀眼的战甲、嘶鸣的战马……
战场上的一幕幕,隐约浮现在诸人的面前。
西棠人从未看过这样的舞蹈、听过这样的音乐。宴会上的每个人都停止了喝酒喧嚣,看着抽剑起舞的灵妃,以及坐在一边弹着古琴的景鸣霄。
这本该是男子的舞蹈,那样劲朗和飒爽,如同奔驰的骏马,载着它的主人,驰骋在沙场上,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灵妃觉得自己穿上了盔甲,操着大刀,一往直前,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景鸣霄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那里,没有宫廷阴谋阳谋,只有活生生的杀伐。祁烨的荒漠,采苹的沼泽,萤寂的雪原……都被他征服了。
沙场上,没有谁会多说一句话,只有实力能够让你活下来。他曾与许多当世名将交过锋,也无数次受过伤,在没有被废去武功受刑前,身上亦已布满各种伤疤。
但那种伤疤代表着无限的荣耀。
是他为自己,为秦鹤行,为整个东禹赢得的荣耀!
无数的弟兄跟他一同奔赴沙场,却绝不是每个都能活着跟他回来……一寸山河一寸血,寸血难买寸河山。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思及此,曲声渐渐悲壮。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灵妃玉貌花容,矫若游龙,一曲剑舞,挥洒出现世万千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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