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竟是个真正的卖国贼!”
那……
那是……
景鸣霄几乎惊呼起来。
回话的这人分明是他的侄儿景泽远!
当年,“泽”字辈的晚辈里,与他最亲的就要数这位了。
景泽远本该姓丁,却因为其父为上门女婿,景泽远自小就从了母姓。
景鸣霄本以为乖巧听话上进心十足的景泽远必定也已经命丧于铡刀之下,不曾想,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他!
但只要景鸣霄不瞎,便能看出景泽远看着他的眼神再也不像十七年前那样崇敬且憧憬了。
呵呵,也是啊,曾经的英雄舅舅,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卖国贼。
景鸣霄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问景泽远问题,此时的他,还是赶紧找到组织这次事件的源头比较好。
“是么?景家已经灭了啊……半个人都不剩了么?”景鸣霄失落地笑了笑“我早就不把自己当东禹景家人了,所以……你们没必要连景家也一起痛恨。”
他只是怕……怕景泽远恨自己也留着和他一样的景家的血。
便听景泽远冷嗤道:“景鸣霄永远都是景家的人!世代忠烈的景家竟然教出这种背叛国家、覆灭祖国的败类来!活该景家覆灭!”
景鸣霄听得此言,语气霎时严厉起来“住嘴!景鸣霄是景鸣霄,景家是景家,我自知身负亡国之责,造孽深重,然,景家之教导,毫无半分偏差!若有,也是太注重于对‘忠臣’的培养而忽视了‘人性’!”
“哈哈!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没有‘人性’的了?哈!景鸣霄啊景鸣霄,你果然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这些话似乎已经憋了许久许久一般,景泽远越讲越兴奋。
景鸣霄垂下头,还是没有忍住地叹息道:“泽远,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愤世嫉俗的样子?”
景泽远看着景鸣霄,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呵呵!你为躲避迫害投奔西棠,我能理解。可你竟为西棠出谋划策,力图与东禹为敌,拿下东禹后却将东禹千百万百姓置之不理……这等行为,与叛国有什么区别?”
景鸣霄一愣。他本以为景泽远是因为自己投奔西棠而骂的“叛国贼”,谁想,竟是因为西棠施行新政却对东禹区别待遇而感到不满啊?
景鸣霄一边垂首听景泽远训斥,一边在脑内迅速想好了对策。
见景鸣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