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不用去担心欠下的债怎么还,也不用再试探和揣测那个人的心,痛惜从前那样依赖那样信任过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夜间形如陌路。
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沉,意识也逐渐模糊,双眼明明是紧闭的,却好像透过那层污浊的水,看见有人慢慢地朝她靠近。
她在心里冷笑,是谁?这样不解风情,连光明正大求死的机会都不给她!
沈寂从水面冒出头来,脸色煞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珩已经在他之前探出了水面,怀里抱着的人浑身湿透,额头上流着血,两条手臂无力地向下垂着……
温言……
顾珩抱着温言上了岸,放在地上使劲按着她的胸腔,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看着浑浊的水从她嘴角不断溢出,人却没醒。片场的工作人员顿时炸开,打电话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沈寂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看见温言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伸手就要去抢。
“给我。”
顾珩将温言紧紧抱住,不肯松手。他的脸似乎比怀里的人还要惨白,眼睛却黑到极致,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温言,修长而泛着冷意的十指,正在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把她给我!!!”沈寂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头嗜血的野兽,看着顾珩的目光暴戾而凶残。
“她是我的……”
顾珩的嘴唇紧紧贴着温言发白的脸,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无比清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流露出的意味却痛彻心骨,只是没人看得到,也没人能理解。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又该如何解释,如何收场,就已经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或许那就是日日夜夜在他身体里疯狂滋长的东西,虽然极力压抑,却在心里不停叫嚣,一有可能就拼命的挣脱坚硬外壳,迫不及待的破土而出。
俨燃离得远些,听不见他们的话,身边的人则像是发现了重大新闻,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
沈寂不能理解的看着顾珩,露出嘲弄的笑:“你的?你的什么?下人吗?”沈寂侧头,有些轻蔑的扫了那头的俨燃一眼,“看清楚,你的女人在那里!!你怀里的这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如果她醒来,一定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