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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扶温言,而是一只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
双腿已经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不稳的趔趄了一下,温言就势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慢慢地将手抽回。
走出大门的时候,阳光突然剧烈袭来,温故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眼,下意识地抬手遮住阳光。然后她慢慢地放下手,睁开眼睛,看着头顶苍白而刺眼的的太阳,注视良久,眼睛里闪过火一样的光。
温言将温故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结果是她的身体状况良好,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温故听着医生玩笑的语调,心里却泛起一阵酸。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之后有护士进来给温故挂上了点滴,又填写了一张单子,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温言跟温故两个人。
温故靠着床头,温言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谁都不说话。
流动的空气中有一丝难掩的尴尬。
“小时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跟你处在一个屋檐下,会无话可说。长大后,更没想过,当可能遇到危险,会是你来救我。”温故突然开口。
她知道,潜意识里,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从来不愿提起温言,却总是不经意间想到她,有时候恨到希望她从这个世界消失,又盼望着她能在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其实我不讨厌你,也不恨你,我甚至明白整件事你没做错什么,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谁让沈寂爱你!”
温言将视线转移到温故的脸上:“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爱的是谁?”温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又带着淡淡的苦涩,“人人都说我温故精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偶尔也犯傻!揣着明白,却装着糊涂,这世上没几个人可以真正做到,因为我足够爱,所以有足够耐心,我比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