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不声不响地把树叶拿过去,放回蚁群,没一会儿它们又恢复了秩序。
禹棠又用手指去戳,恶有恶报,一只蚂蚁爬到她手上,她正想弹开它,手指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啊!它蛰我!”她用力甩掉蚂蚁,少年见状抓住她的手,将葱白似的指尖含入口中用力一吮。
她大吃一惊,抽出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奉上,打完两个人同时愣住。
“你干什么打我?”卫昙捂着脸,很不解。
“你、你敢轻薄本宫,本宫只是赏你一巴掌,已经便宜你了!”禹棠脸涨得通红,丽色惊人,不过面前这人是不懂欣赏的。
明明是好心,帮她还要挨打。他生气了,扭开脸道:“蛇蚂蚁,有毒。”
果然手指尖很快变得红肿,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钻心的又痛又痒。
“好疼......”禹棠眼里止不住地涌起泪花儿,呜呜哭起来。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丢人,但那种痛楚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她居然哭了。卫昙瞪大眼睛,有点手足无措,他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花生糖递给她,试探般摸摸她的头,轻轻道:“糖给你,不哭。”
他见过他的奶娘哄哭泣的小孙女儿,好像就是这样的,百试百灵。
禹棠一呆,随即破涕为笑:“小傻子,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啊?”
“我不是傻子。”他不高兴,但依然伸着手。
“好好好,你不是傻子,我是。”她接过糖,剥去糖纸放进嘴里,糖很甜,好像手也真的不那么疼了。她看着对方脸上清晰的指印,有点内疚,想道歉,又开不了口。禹棠这辈子还没给谁道过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