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饭后的热门八卦话题。许多人都在猜测女孩儿自杀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那个藏着掖着一直当缩头乌龟没有露面的男人又是谁,或许是另外一段血雨腥风的狗血三角四角恋,等等等等。
所有的人都拿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满足八卦欲望的游戏,各种揣测质疑都有,却偏偏没人记得为那个感情受挫失掉了生命的女孩儿真心默哀,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
历史系换了新的教室上课,离红砖楼不算远。新教室环境舒适设备齐全,比那栋破败的不堪重负的老楼好了太多。
只是姬久却愈发的怀念起曾经在红砖楼上课时的感觉,混合着一种古老的气味,有种积蕴多年厚重的文化底气。可是他的想法并不足以改变既定的事实,所以他只好随波逐流了。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姬久上课下课放学回家,生活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寝室空缺的那个床位总算是迎来了他的主人。
那是个面色阴郁嘴唇苍白的男孩儿,名字叫郑飞扬,张扬的名字却是一副低调的性格,读的计算机,是个临近毕业的大四生。
姬久和夏枯槁都是半走读,与早出晚归的郑飞扬只有几面之缘,话都从未说过。听苗栗说这人平常很是沉默寡言,标准的闷葫芦一个。眉宇间始终挥之不去的忧郁神情与那身被阳光晕染成麦色的健康肌肤格格不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活泼开朗的运动男孩。
姬久和夏枯槁平时只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才会回寝室,倒是住校的苗栗跟新室友熟悉些。
某次新室友没在寝室里,憋了一肚子牢骚的苗栗终于是忍不住了,拉着姬久开始一个劲的吐苦水,“老久,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郑飞扬简直是个怪胎。整宿整宿不睡觉也就罢了,还爱大晚上站在阳台上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对着手机屏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别是有精神病吧?我会不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分尸了啊?啊~~”越说越觉得慎得慌,苗栗脸都被自己吓白了。
新室友的气色确实不大好,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怪癖,“真是苦了你了。”姬久安慰的拍了拍苗栗的肩膀,语气诚恳满眼真挚。
“要不是担心妙妙成天往我家跑,我早就跟你们一样回家睡了。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抑郁症不可。”苗栗戴着黑框眼镜都掩盖不了浓重的黑眼圈,挠着一头乱发满脸崩溃。
虽然知道幸灾乐祸很要不得,但是姬久实在是憋不住了,忍笑忍得嘴唇不断抖动,还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