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如此放肆的行为在旁人做来即使千刀万剐尚且死不足惜,可燎敖却并未同兄妹二人计较,只是淡笑着言道:“多日未见,国师近来可好?”
姬究双眸崭亮深幽,一袭青衣俊雅如竹,闻言只是回以一笑,温言道:“我过的一直都很不错,劳你挂心了。倒是你,最近清瘦不少,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
姬究与燎敖同岁,自幼就生活在一处,直到燎敖登基后姬究才同他分开自立门户。旁人或许会忌惮燎敖的王者威仪,可在姬究看来当今天下之主也只是他平生最亲密的挚友罢了,言谈举止自是无所顾忌。
“近来诸事缠身不得空所以倦怠了些,过些时日便好,就毋需国师大人出手相助了。”燎敖端起桌上一杯斟好的清酒一饮而尽,顿觉齿颊生香,不禁眼前一亮,“国师又专程为爱妃酿酒了?这次用的可是紫槐?”
栞国生有奇木紫槐,与普通洋槐开出的花色相异,每到九月满树旖旎紫蕊,美不胜收。如今唇齿间残留的馥郁香气分明就是紫槐花的味道,燎敖情不自禁的又斟上一盅,细品其味,满眼的醉意。
见燎敖喜爱,姬究不禁展唇浅笑,戏言道:“我那儿还有一壶,过会差宫人给你送去吧。难得你喜欢这种女儿家的酒,不胜荣幸。”
国师府的日子平淡写意,虽说清冷了些,但好在姬究自有些调解的手段,酝酿美酒就是他除却修炼巫术之外最常做的消遣。可惜酿成的酒大多都进了自个儿的腹中,实在无甚趣味。倒是燎敖极爱他酿成的清酒,也从未嫌弃这过于轻薄的口感,每每遇上他取来新酿总是要喝个心满意足才跟罢休,实在像个嗜酒的纨绔。
一旁安静坐于姬究膝上的姬芙闻言,殷红如娇蕊的唇不依的微撅着,挨着姬究软语着:“哥哥的紫槐酒明明是专门酿给我做生辰之礼的,怎么又被陛下骗了去?你也知道,陛下
45、番外 。。。
最是贪杯了。”
姬芙旁若无人的口吻让周围伺候的数名宫人心下一凛。这芙妃娘娘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在当着陛下的面编排是非,莫不是活腻味了罢。这么一想纷纷被惊出了满身冷汗。
姬究也是面色微沉,张口欲言,此时一旁被人点出弱处的燎敖倏地哄堂大笑,清朗的笑声直冲九霄。待笑意收敛时,燎敖深邃紫眸中一片温软,笑意久久不去,“知我者,爱妃也。”
一旁听见君上笑了的宫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被冷汗濡湿的衣衫经风微拂不禁带上了些许寒凉。难怪陛下会被称为一代仁君,果然心怀宽广。被妃子这般直白的轻讽都能包容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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