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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我父亲——也是你们口中的梁教授,他天天和我母亲闹脾气,他们在一起没过几年就离了。我十几岁的时候,叛逆,也怪我爸,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我妈那样。我妈那年正好回来看我,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她对我说:“泽如啊,是我对不起你爸。你爸是不想和我结婚的,结婚前,他同我说,他不会出国,他要留在国内陪他兄弟。我知道,他这么说,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当时,我怀了你,我就把这事和你奶奶说了,你奶奶逼着他同我结了婚。虽然你爸同意和我出国,不过我心里还是有怨,有气。”
“出国前,我做了件很不好的事情。我把你爸喜欢的那个男人的日记放到了学校公告栏里面,后来那个男人死了。你爸回来得到了这消息,哭得撕心裂肺。我后半生的日子,也过得不如意。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现在我告诉你,希望你今后好好地,别责怪你父亲。”
“对了,我叫梁泽如。”老先生说着冲苏喻笑了笑,他说:“我父亲取这名字也真是……我知道那男人也叫泽如,气了好一阵,说要改名,不过最后也用了60多年,让我父亲有个牵挂也好。到底是我们一家对不起他。”
梁泽如老先生说着,眼眶泛了红。
“其实……我看过你演的舞台剧,你叫苏喻是不是?那剧本……”。老先生没有说下去,他大概早已经知道,《不眠症》的作者不是南山了。
“我父亲最终找到了那本日记,前几年,他还没中风时,总是拿出来在樱花树下,大声念台词。那剧本的台词写的很特别,我也很喜欢这剧本。不过中风后,就不见了。我想有人拿走了它。我父亲现在这副样子,怕是不久就要去世了,我也不想追究那些琐事。随你们吧。”
老先生这样说着,把手中抽完的烟扔到樱花树下。他起身,走到梁毅丰轮椅后面,推动了轮椅,往屋里走。
那时,正好起风,樱花如雪落在梁毅丰的毯子上,头发上,脸颊上,一切宛若那年,他和张泽如一起走在A大校园里,嬉笑着一起去打饭。
5、
《不眠症》的演员疯的疯,傻的傻,病的病。
苏喻回到A大去见了梁毅丰的当天,《不眠症》又加演了一场,那场戏出了事故。
舞台倒塌,阿数和方玫从搭建的楼台上掉落,摔坏了他们引以为傲的脸蛋。大面积的擦破,再也不能愈合,大概只能整容挽救。
才女阿左当时正站在下面,虽然她也被砸到进了医院,身体却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她与生俱来的演戏天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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