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中的水,姿态高雅,他的每个小动作都细致从容,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耐。
邪斗坐在坐台旁的桌子上,右膝屈起,踩着桌子,模样随意放肆,他微眯着眼,笑道:“这味道闻着像是……寒潭香啊,啧,这酒后劲挺足的。你还是老样子,嗜酒如命。”
林臻看着颜镜把酒当水一样喝,有点惊诧,然而颜镜却习以为常,没有搭理邪斗,而是对林臻道:“所以你们就这样离开了萧府?”
秦云和初碧被轻絮带着下山到城镇里买厚衣服了,陆曦寻和林子熙在门外看花,而林臻方才在屋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颜镜时而看着他,若有所思,时而低头抿一口酒,时而又看看窗外风景,总之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林臻点头,道:“是。”
“你我只有一面之交,我又与萧陵有交情,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而不是转手把你送回给萧陵?”
林臻道:“有交情和有八拜之交,是不一样的。”
闻此,颜镜斜了眼邪斗。
邪斗笑道:“夜雨大人可是帮你酒窖添了不少好酒,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天地辽阔,而我的知己唯有夜雨一人。”颜镜忽而感慨,满眼寥落,他看着林臻,似是在看他,又好似是在看夜雨,“你既是夜雨的骨肉,我自然会全力相助。只是……”
“只是什么?”
原本在外面玩耍的小苍狐惊慌失措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跳到颜镜怀里,道:“萧陵和离渊来了!”
颜镜深深地看了林臻一眼,“只是……这事你必须跟萧陵讲清楚,他才是最能心甘情愿,帮你最多的人。”
‘
林子熙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帮不上林臻什么忙,所以没有像邪斗一样留在屋里听他们讲话,而是默默地关上门,坐在台阶上,望着枝条上的梅花出神。
忽然,眼前出现一枝红梅,他猛然回神,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陆曦寻折了一枝梅花,递在了他面前。
“别这么没精打采的,林臻要是见你这副样子,肯定又要瞎担心了。”不同于林子熙的担忧,陆曦寻心底倒是很豁达,再糟糕不过的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了,于她而言,只要能好好活着,就没有什么可忧惧的。
林子熙接过花,莞尔一笑:“陆姐姐,你擅自折花,主人家要是知道了,恐怕会不开心。”
陆曦寻摆了摆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看见我摘花了吗?”
一旁自娱自乐的白穹忽然静了下来,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两人。
林子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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