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臻赶忙起来,阻止了林武,自个儿接过茶壶,恭敬道:“徒儿不孝,哪有师父倒茶给不孝徒喝的道理,且让徒儿自己来吧。”
林武深深地看了林臻一眼,点了点头,便退了回去。他看着林臻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又给萧陵满了杯,乍一看仍是稳重熟练,但敏锐如林武,还是捕捉到了林臻动作间的僵硬和紧张的颤抖。
修行多年,林武虽仍是肉眼凡胎,但还是能感受得到林臻的不同的。
并不是说林臻的神色凝重,举止紧张,而是林臻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与昔日截然不同。
林武是看着林臻从襁褓中的婴儿慢慢到成年加冠的,他于林臻就如父亲,林臻于他就如独子,试问一个父亲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心爱的儿子的丝毫变化?
尽管林臻已经小心翼翼地收敛起锋芒,但林武还是能感受到那种不比昔日的倨傲与气场,虽是蛛丝马迹,但已足以让林武起疑。
从前的林臻,就像是温顺的家犬,而如今林武却觉得,眼前坐着的,是一只假寐的猛虎。
林武的指腹抚着杯缘,他注视着林臻问道:“你脸上的那条印记是怎么回事,是疤痕吗?”
林臻一愣,不知从何说起,一旁的萧陵解围道:“是陵之过,除妖的时候连累了师兄。”
林武微眯着眼睛,目光在林臻与萧陵两人的脸上流转,他最终是盯着林臻,沉声问道:“萧陵说的是真的吗?”
“……是。”
话音刚落,林武忽然拿着茶杯一抬手,将杯中的热茶尽数泼到了林臻身上。茶是用刚煮开的水泡的,冒着腾腾热气,就这样出其不意地洒在了林臻的手背上,林臻也顾不上瞬间被烫红的手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往地上一磕,冰凉的地板上传来厚重的一声响。
“师父请息怒,徒儿知错了。”
林臻忍着痛,没有丝毫埋怨与委屈,字字恳切,句句恭顺。
然而林武脸上的严肃并未减去半分,他冷着声哼道:“知错?你错哪儿了?”
萧陵见林臻的手背一片烫红的痕迹,又听到那声磕头的闷响,心里疼惜不已,但林武毕竟是长辈,又是林臻视同父亲的人,自己自然也不能忤逆他。于是萧陵也与林臻并排而跪,开口道:“师父,师兄对师门尽心尽力,但凡有错,也都是替我包揽,师父你要惩罚,就罚我吧!”
林武厉声道:“有错?你们还知道自己犯了错?”
林臻和萧陵两人沉默着跪在林武面前,面对林武,他们就是孩子,作为孩子而言,他们做的错事实在是不止一两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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