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也喜欢,看那个也想要。我拿出家里的背篓,从地窖里给她拿了不少土豆,然后又在棚子里摘了一些已经成熟的瓜果装进去。
“今年的冬瓜长得不大,呵呵,这个给你们家吃两顿就差不多了。茄子用炒的吃油,蒸起来味道也是不错的。黄瓜葫芦豆角这些东西,吃不完就切了放在外面晒一晒,晒干了能放很久的。恩,西红柿就不好放了,得赶紧吃掉。”我一边给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李郁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是她跟父亲相依为命,刚刚听父女俩的对话,我觉得他们家现在依旧只有两口人。
我说了好久,李郁都没有吭声,等我把东西收拾好了,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这个姑娘正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抹眼泪,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葛明若有所思地坐在一个木头板凳上,他抬头看了看我,没有出声,我也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临出门前我又从自己米缸里倒出大半的白米,然后从挂在灶头上方那些腊肉里挑出不小的一块。
“陶亮,你别给我那么多,今天大家的收成怕是都好不了。”她的声音依旧轻快,听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这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好姑娘。
“没事,我家谷仓里还有一些。”其实我山谷里也还有不少,我家一直都没有缺过粮食,可是这些话,我不能跟任何人说。
我和葛明把她送回到家里,他们家没有蜡烛,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很整齐,也很温馨,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一家人正在经历着饥饿和干渴。
我们刚离开,就听到后面传来落锁的声音,先后好几个锁,完了还有沙发之类的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大概是把大门顶住了。听着这一系列的声响,我心情有些复杂。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这一晚上下来,我们都有一些精神疲惫。我洗锅烧火煮了一些粉干,然后又给小黑和小龙各煎了一个荷包蛋,这两个家伙的怨念好不容易才消了。
把家里厚厚的窗帘放下来,又把棚子上那个布帘拉起来,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村里人最近也都跟我们差不多,晚上活动白天睡觉,整得跟吸血鬼似地,这样的气候,几乎已经让我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也许再过一些年,大家就会适应环境有了夜视的的能力也说不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