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一起往村西头走过去。
程寡妇的那栋已经坍塌了的房子那里,阿婆蹲跪在地上哭,我们走过去一看,就在村民以前挖出聚灵鼎的那个坑里,那只老母鸡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的血把坑里的泥土都染红了,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显得尤其诡异。
葛明伸手捻了一些坑里的泥土,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是人血。”他轻声说。
“胡说什么,年轻人不知道就不要瞎咧咧,我家的母鸡死了,自然是鸡血,哪儿来的人血?”阿婆突然凶悍地抬头反驳道。
“……”我们都没有出声。
“真是可怜呦……就这么死了……”她一边低低哭着,一边用双手扣着地上的泥土把那个坑埋起来,那只母鸡的尸体就被埋在下面。我觉得这个阿婆行为有一些欲盖弥彰,她刚刚表现得太激动了,分明是想掩饰什么。
后来我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大家说这个阿婆最近每次去溪谷都打不到水,住在她左邻右舍的,有时候打到水了回稍微分她一点,其实也就一点点而已,基本上是不够喝的。
后来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别人的水了,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换水,老人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换的都换了之后,那几个村的人就再也不愿意给她水了,前几天有个年轻人还推了她一下,那溪谷里本来就不平坦,老太太摔了一跤,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那年轻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在一边咒骂起来,说她耽搁自己做生意。
老阿婆回到家里之后,越想越委屈,然后又想到一直没有回家的儿女,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凄苦,于是抱着她那只母鸡坐在门槛上哭了很久,隔壁住着的人家看她可怜,帮她把伤口给包了,又给了一点水。但是因为现在打水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别人也没给她多少好脸色,这么一来,老人真是觉得又是羞愧又是难过。
然后第二天,那几个村的人就受到了攻击,后来我才了解到,好色男人的话基本上不怎么可信,那个男人跟李郁说那几个村的人都被杀光了,但是事实并没有那么凄惨。据说他们那一天受到了一个穿着碎花衣服的女人的攻击,那个女人是妖怪,会飞,手上的指甲老长了,村里死了很多人,但是也并不是连那些老幼妇孺都屠杀殆尽。
这件事之后,那几个村落的人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了,隔了好几天他们才重新出现在那个溪谷里,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女人,小孩没有出来,男人已经很少了。有人体谅他们刚刚遭了难,并没有怎么为难这些人,可是有些人却不能,这些人以前占着水源,让大家受了不少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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