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都拿走,给我们留下来一点点,可是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把她踹到地上,然后把所有能看到的粮食都给扫了个一干二净。
在我几乎以为日子再也熬不下去的时候,李莹撬开我们家的地板,下面还藏了一些白米。好不容易熬到秋天,我以为陶亮他快要来了,可是寒流却在陶亮之前到来。
现在所有人都居中在这么一个宽敞的会议室里,找不到木柴,就把自己家中的桌子凳子床还有窗户什么的都给劈了,再不够就把屋顶给拆了。地板也都被撬起来烧了,所有只要是能烧的东西一样都不放过。
因为核电站被寒流冻裂了,大家担心核泄漏,就把反应堆关闭了,从此安全区不再有电。寒冷逼得很多人都想要放弃坚持,把核电站再给运转起来,就算是泄露,也比就这么硬生生被冻死好。
但是核电站一旦泄露,死的将不仅仅这这一个安全区里面的人,安全区外面的,甚至是这一整片地区,很多人和动物都将受到它的毒害。安全区里还是有人能说了算的,他们处理了一群企图发动政变的人们,然后就这样,大家一起围坐在火堆边,等待着自己被冻死的那一天。
人们开玩笑地说,如果有谁能活着见到春天,那真是走大运了。
瀚瀚扯了扯我的袖子,看起来是饿了,我抬眼瞄了一下附近的几个人,见没人注意我们这里,就伸手从怀里摸出几颗米粒。
“要嚼烂了才能吞下去。”我小心地交代他。
“恩。”这孩子的虚龄已经快三岁了,学说话学得挺快,但是走路还是不稳,营养跟不上,那两条腿没有力气。
我们现在不敢煮饭,瀚瀚饿的时候,就只能拿几颗白米给他嚼一嚼,能嚼上白米也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这个大厅里每天都有人饿死,我的母亲好像也快不行了,这两天她脸色蜡黄,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吃一粒米。
我的脸色肯定也不怎么样,饥饿让我浑身没力,脑袋也是胀胀的,整个胃都在翻搅。李莹把孩子从我怀里抱了过去,我就觉得自己身上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们就这么一直在饥饿和寒?